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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2/2页]
张阳难得宽大地挥了挥手,随即话锋一转,道:舅母,甥儿也有一事相求,我在叛贼府中所做之事,能否请舅母与表妹代为隐瞒?他日甥儿定然详细解释,唉!
张阳提起先前之事,脸颊浮现出复杂难言的表情,而皇后的双腿则重重颤抖一下,凤颜羞红,颤声道:四郎,既然你有苦衷,舅母自然会略过不提,就说……昏迷后醒来,已被救出叛贼府邸,你看这样可好?
多谢舅母成全,甥儿感激不尽。
张阳深施一礼,随即才悠然打开秘阵石门。
天终于亮了正邪仙人习惯性的隐入黑暗中,而莽王府内则响起王莽疯狂至极的怒吼声。
残破的刑房内,血腥之气还在呼啸打转。
王香君的尸体躺在尸堆碎r里,只见她s处破烂,两腿大张,干涸的血迹染红她下半身,死状绝对是王府的永世耻辱。
咆哮过后,王莽咬牙切齿地下令道:张小儿已从郡主身上取走阵图,传令下去,十倍加强防守,绝不能让张小儿把阵图带出去。
王府亲兵领命离去,王莽又对天狼尊者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老神仙,张小儿身怀异术,又狡猾得很,还请老神仙亲自出手擒下张小儿,助莽报此杀女之仇!
王莽,你对圣门如此忠心,本尊自然不会亏待你。本尊虽然临时有急事要回山,但火狼会助你守城,与敌军决一死战。
邪门三宗虽然全力相助,但天狼尊者却突然要离去,令王莽眼底不由得透出一丝失望。
天狼尊者一头白发无风自动,他无意向王莽解说昨夜之事,正要嘱咐火狼真人几句时,突然眼神一动,诧异而凝重地走进刑房,然后站在王香君的l尸面前,足足站了一分钟,引来无数道诧异的目光。
王莽,老夫现在就给你一个惊喜,令嫒还活着。
活着?老神仙,这……不仅王莽感觉不到王香君有半点生命气息,就连火狼真人也是一脸迷惑。
退后,本尊让尔等开开眼界!
天狼尊者一挥衣袖,一团气劲把所有人都退到三丈之外,随即他单手法诀变换,在一声狼嚎后,一道刺目的亮光瞬间充斥着刑房,夺去朝阳的光辉。
亮光过后,刑房化为_粉,碎r尸块化为灰烬,唯有王香君猛地直挺挺地跃上半空中。
吼!
怨毒、凶残、狂暴的吼声在莽王府内久久回荡,王香君那只剩四根手指的右手猛然向下一击,地面立刻炸成一个大坑。
嘎嘎……下一刹那,重生的王香君发出刺耳的狞笑声,双目一张,两股暴虐的红光迸s而出,紧接着她飞扑而下,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天狼尊者,都是她意图撕碎的目标。
巨狼第一个惊声怒斥,挥动狼牙棒迎上去,随即一声闷响,重生的王香君竟然与巨狼斗得不相上下。
徒儿,退下,不要伤着她了!虚空中幻影一闪,竟是天狼尊者跃上半空中,直接撕开王香君的灵力法罩,轻轻一拳打昏暴走的王香君。
老神仙,香君她这是?王莽冲到王香君身边却不敢靠近,因为他依然感觉不到王香君身上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王莽,本尊要向你道喜了!如今令嫒已是千年难遇的冥人,介于人与尸之间,他日成就将不可限量,哈哈……
王莽一脸惊喜,但眼底还有担忧,天狼尊者何等精明,欣然挥手道:她的神智很快就会恢复,你不用担心,本尊要收她为徒,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她。话语一顿,心情大好的天狼尊者又大笑几声,这才单独嘱咐火狼真人一番,最后带着昏迷的冥人腾空而起,御剑离去。
当王香君诡异重生的一刻,张府正是一片。
张阳竟然又一次从虎口安然回归,而且还救回皇后与明珠公主,虽然很有侥幸的嫌疑,但也不能不让一干张家族人暗自眼红。
正国公率领秘阵内的所有人隆重地跪在皇后面前,而他不仅言语激动,甚至泪湿双襟。
张阳也被迫跪在人群中,再次验证一个道理——这京城张府绝对不是他的福地!
唉,这古人的价值观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见到一个皇后,有必要搞得像过年一样隆重吗?修他老母的,老子的膝盖都跪疼了!
皇后娘娘雍容典雅地看着众人,而明珠则扬起头,斜眼看着下跪的张阳,故意扬声道:你们要好好保护母后与本公主,等平定叛贼后,本公主一定禀明父皇,给你们大大的封赏,不过……谁要是敢对本公主不敬,一律视同叛逆,重责不饶,哼!
明珠口中的那个谁不由得翻起白眼,其余人等却争先恐后的大表忠心,还是皇后聪慧,懂得一点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明珠,岂能对国公与诸位大人这般说话?还不立刻向国公道歉!按民间说法,他可是你三姑父。
明珠公主一身皇家习气,从没有把正国公当作长辈,不由得嘟起小嘴。
正国公身子一俯,惶然道:娘娘错怪公主殿下了!君臣有别,岂能与市井小民等同视之?娘娘、公主,里面请,老臣已备下酒宴,为娘娘、公主接风洗尘。饮宴本是礼仪之一,可一向深明大体的皇后却为难道:国公,本宫与明珠倒是不饿,只是受了些惊吓,有点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请娘娘原谅。正国公又是一脸惶然,急忙吩咐道:速速传话至后宅,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并请侯府二夫人前来拜见,为娘娘、公主领路。
明珠淡然点头,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然而当她得意地瞟向张阳时,皇后又有点反常地道:国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热水进房就行了!本宫今日仪容不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见到,还请国公莫要介怀。
是、是,老臣思虑不周,请娘娘见谅。
不到两分钟,正国公已道歉好几次,令张阳忍不住白眼一翻,无聊的欢喜之情却钻进他心窝,令他差一点笑出声:嘿嘿……这张正平时腰板笔直,可一见皇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样,腰板弯的真是熟练,怎么没有得腰椎间盘突出呢?嘿i》
嘿……
见皇后与明珠终于去了后宅,张阳随即第一个跳起来,用力捶打发麻的双腿,并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个办法,再也不要随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竟然能从叛贼府中把皇后与公主救出来,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张守义恭维一句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救人的?说来听听吧!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谎话,低声道:二哥,小弟只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两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于是我趁乱摸进去,正好走到关押皇后与公主的牢房前,守卫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运气真好呀!张守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凑过来,酸溜溜地接过话头道: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门妖人,你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个人溜回来呢?
张守礼这么一说,张阳立刻从英雄变成逃兵,而张守义脸上那原本僵硬的笑意也欢畅起来。
淡淡的郁闷在张阳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随口敷衍两句,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不是大婶娘在处理内宅事情吗?怎么会是——婶娘呢?
张阳的问话仿佛带来一大片y云,使气氛顿时一阵沉闷,而张守义与张守礼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大气。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涌起,他抓住张守义的手腕,问道:大靖娘出了什么事?不会是被内j害了吧?
张守义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与耻辱的表情,恨声叹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好。小四,以后休要再提大婶娘,为兄听着也觉得丢脸!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阳只觉得无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张守义脸色一白,手腕似欲断裂般。
小四,你想对二哥做什么?混帐东西!
张守礼粗暴地分开张阳与张守义的手腕,随即借着此事张口就骂,宣泄着他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张阳眼角一动,看到西门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笔直的西门雄。
张家三兄弟的动静不小,西门雄身为大虚高手,早就发现他闷之间的争吵,不待张阳出声追问,他已平静地揭开谜底:四少爷,大乃乃就是内j,你刚一离开,她就被我们人赃俱获!
不可能!
张阳身体一震,两道怒火从他眼中s出,如有实质般横扫六合,厉声大喊道:大婶娘绝不可能是内j!什么人赃俱获,谁敢胡说八道?
张守礼与张守义本想趁机讥讽两句,但一接触张阳眼中那团怒火,两人不约而同地心神一惊,甚至不敢与其对视,随即下意识的远离而去。
西门雄不愧是从沙场爬出来的铁血将领,丝毫不让地回望着张阳,并字正腔圆地道:四少爷亲自出谋划策,国公与侯爷参与,三少乃乃当场抓住大乃乃驯养的信鸟,这就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婶娘现在在哪里?西门统领,告诉我!
自从在莽王府又一次经历邪器异变后,器魂虽然已被牢牢打压,但一股狂暴却留在张阳的脑海中。他双目再次一缩,煞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西门雄却大大退后一步。
四郎,不要为难西门统领。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大婶娘!
铁若男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她那小麦色的脸颊上弥漫着层层愁云,修长的双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大婶娘是内j,我的感觉绝不会出错!在远离人群后,张阳激动地抓住铁若男的双肩。
四郎,西门统领所说全是实话。而且除了信鸟外,还在大婶娘的房里搜出物证,种种迹象表明,大摇娘也与阿马……通j。
胡说八道!绝不可能!一听到苗郁青与阿马通j,张阳仿佛被碰到逆鳞的狂龙般,吼声震得大地颠抖。
胭脂烈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无怨无悔,一生不变张阳的话语虽然无凭无据,但铁若男却坚定附和,郁闷地叹息道:我也觉得大婶娘不会是内j,可真正的内j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我们又要如何替大婶娘洗清冤屈呢?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制造点证据出来。
几分狡猾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烁,他眼角一弯,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好嫂嫂,你审过案吗?要破一个谜团,有时不一定需要证据。
不要证据?四郎,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张阳凑到铁若男的耳边亲昵地咬了一会儿耳朵,随即得意地欢笑道:嫂嫂,你就准备看一场好戏吧,嘿嘿……修太母!
铁若男还在思索张阳的话语,张阳已经独自御剑升空,肆无忌惮的在府内飞行起来。
第六章 野性爆发
野性爆发片刻后,地牢大门外。
一队守卫挡住张阳,不卑不亢地道:国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视内j,四少爷请回!
张府的家将果然名不虚传,张阳本要蛮干,但他前脚刚刚抬起,家将们的钢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张阳虽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将无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气,强自平静下来,凝声道:好,我不为难你们,这就去取国公令牌。不过大婶娘若是在里面出了半点差错,别怪本少爷仗势欺人,哼!
见有名的废人少爷转身离去时,袍角贴地一扫,一块巨型石墩瞬间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将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刻钟后,张阳不经通报,直接闯入议事书房。
张家众人正在商议如何款待皇后与公主,正国公见状虽然有点生气,但念及张阳救驾有功,勉强没有发怒,凝声问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父亲,孩儿对内j一事大有怀疑,请父亲容许孩儿见大婶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气,接过话头道:四郎,贱人之事已经议定,毋须再查,也不用你费心了。
谁都听得出忠勇侯的郁闷气息,张阳却依然坚持道:杀人总有因由,你们谁能说出大婶娘背叛张家的理由?只要说出一条,我立刻退出去。疑点这么多,怎能不查?
混帐东西,这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分,再敢没大没小,家法伺候!
正国公拍案怒斥,一张脸胀红得比忠勇侯还厉害,他随即近似咆哮道:来人呀,把张四郎拉出去,以后不得允许,不准进入此间!
不待家将拉人,张阳抢先大喝道:父亲,我用阵图交换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阵图!
张守礼在激动之下,也忘记了家规,他抢在正国公与忠勇侯之前,充满怀疑地问道:小四,你可不要昏头了,为了一个内j欺骗父亲,那就是不忠不孝!
张阳看都没有看张守礼一眼,手一摊,阵图从灵力空间飘出来。
室内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看上一眼,随即全满脸惊喜,忠勇侯更下意识伸手去抓,张阳却一缩手,随即看着正国公,一点也没有退缩、妥协的念头。正国公与忠勇侯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又一起诧异地看着张阳。
略一犹豫后,正国公无奈点头道:好吧,为父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只能探视一盏茶的时间,超过时间,定然家法伺候!
阵图郑而重之的摆在书房桌上,张阳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y暗而潮湿的空间内,布满灰尘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乃乃虽然容颜依旧,但却失去丰润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双眸依然呆呆望着屋顶。
张阳忍不住心中一疼,急声道:婶娘,孩儿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儿一定替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来啦,呜……
苗郁青缓缓转动着身子,愣了好几秒后,她涣散的双眸才缓缓凝聚,两行泪花随即奔流而出。
自从她被关进石牢后,张阳还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这怎能不让苗郁青感动得大失常态?
四郎,你真相信婶娘吗?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婶娘,绝不会是内j!
呜,四郎、好孩子,谢谢你,婶娘就算死……也开心了!
在过度激动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着却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血气不畅,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张阳扶住苗郁青那无力的身子,当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肤与他手掌相触的刹那,张阳只觉脑子一热,一股怒火猛然爆发而出。
嫌娘,走,四郎带你回房。话音未落,张阳已抱起苗郁青,大步离去。四郎,不行,那会连累你的!快放婶娘下来!
嫌娘,有孩儿在,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张阳抱得更紧,那宽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颤:啊,这样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为张阳的举动倾倒,但几个守着牢房的家将则大感烦躁,他们集体刀剑出鞘,有点焦急地劝说道:四少爷,请不要冲动,侯爷有严令,不许……
闪开!
在这一刻,张阳这段时日的闷火顿时冲破临界点,他不想再隐藏实力、不想再受那无聊的闷气,单臂一扫,一股狂风把一干家将压在墙壁上。
张阳一声怒哼,便扶着苗郁青傲然离去,只留下一干家将倒吸凉气的声音。大胆孽障,你想造反吗?
在牢房大门口,一声暴喝挡住张阳的去路。
正国公、忠勇侯、张守义、张守礼及西门雄等人悉数出现,众人无不以怪异而愤怒的眼神瞪视着劫狱的张阳。
苗郁青顿时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张阳却把她拉起来。
正国公见状,再次厉声大骂道:小畜生,还不跪下请罪!
我何罪之有?张阳的声音更加响亮、更加威猛,一时竟然把正国公的气势压下去。
张阳野性爆发地环视着全场,不屑地冷哼道:难道草菅人命就是张家的作风吗?除了那些死物,你们还有什么能指证大婶娘?
正国公被张阳气得呛了一口大气,忠勇侯的怒火则全面爆发,他指着张阳,咬牙切齿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内j,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竖子来认定。放开她,不然别怪本侯爷不念叔侄之情!
叔父,你准备对大婶娘做什么?
叛逆内j,诛杀不留!
狂暴的杀气弥漫着忠勇侯全身,他一边大步踏前,一边捏着拳头,道:张阳,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本侯爷不得不怀疑你也是内j。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样?
张阳松开一脸凄楚的苗郁青,但他却挡在她身前,同样狂暴的怒火强自压抑在双目中。
二弟,给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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