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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佛光晦暗[2/2页]
龙施主,你可安好
苦海急忙过来询问。
龙辉运功止痛,摇头道:劳师挂心,在下无恙。
水尊者叹了口气道:这回若非龙施主相助,我们这两个老秃驴恐怕就得圆寂了,那还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
火尊者猛地一跺脚,怒道:岂有此理,究竟是何人要置吾等于死地
龙辉强忍伤痛,说道:尊者冷静,能够将整座天诵塔给炸毁,这炸药少说也得上千斤,如此的动作绝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破绽,只要细心询问寺内弟子,便会有结果。
水尊者叹道:我们师兄弟足不出户地守在天诵塔,这黑手居然还能瞒过我们,想必是修为超群之人。
火尊者恍然悟道:修为高绝照师兄这番说法,纵观整个佛门也没几个,若是再限定雷内部人员,那就更少了哼,能有此等修为的恐怕也就只有韦陀、璃楼还有师兄识尊者了。
龙辉摇头道:在下倒有不同看法,要将千斤火药藏入天诵塔而瞒过其他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十个先天高手联合行动也未必能做到,所以这凶手不一定就是武功高强之人。
水尊者微微一愣,蹙眉道:既然如此,这个凶手又是如何瞒过我们两人呢
龙辉沉声道:先前听尊者说过,两位曾经因为参加天佛教主的葬礼而离开天诵塔
火尊者猛地一拍手,说道:然也,当时万僧齐聚葬礼之上,天诵塔是无人看守,而且葬礼举行了足足三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准备炸药了
水尊者蹙道:当日全僧齐聚雄宝殿,但空尊者并未出现,莫非
龙辉叹道:既然是万僧汇聚葬礼,那么也有可能是外界人士闯入,这黑手的范围极,很难把握。
水尊者道:虽说如此,吾等还是先去拜访一下空尊者师兄。
火尊者点头道:我们也有数十年没见过师兄了,正好乘此机会见他一见,以免日后坐化圆寂,想见面都不行了
就在这时,护院武僧听到后,纷纷赶来,带头的是另一名罗汉,名曰举钵罗汉,他看到托塔罗汉昏迷在一旁,指着龙辉怒喝道:胆狂徒竟敢谋害比丘,炸毁宝塔,今日贫僧便要一开杀戒
水尊者喝道:举钵罗汉,你给老衲听好了,这炸毁宝塔者另有其人,这位龙施主乃是吾与火尊者的救命恩人,不可无礼
举钵罗汉被这么一喝,顿时哑声,六界尊者地位仅次于教主和四菩萨,他哪敢逾越,只好乖乖退到一旁。
水火尊者喝退群僧后,带着龙辉、苦海二人直奔后山,穿过重重密林,来到一座陡壁之前。
火尊者指着陡壁下的一个石洞道:识尊者修行之地便在绝壁山洞里,老衲先下去跟师兄打个招呼,再叫诸位下来。
这绝壁万丈高深,险峻之际,若有人躲在洞里暗算,便是九死一生的死局,火尊者这般做法也是保险起见。
只见他僧袍一抖,身子轻飘飘的朝悬崖落下,借着山风吹拂,轻松地飘到了山洞里,过了片刻,他探出头来,朝众人打了个安全的手势。
踏入绝壁山洞,只见火尊者满面愁容地对准众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识尊者圆寂了
龙辉定神望去,只见一名老僧地盘坐于石台,面目和祥,仿佛是在冥思入定,禅想佛法,但身上毫无气息,俨然已经去世多时。
水尊者安慰道:师兄显然已经修成肉身菩萨的境界,平囊不腐不坏,此乃功德也,所以火师兄不必介怀
火尊者叹道:贫僧并非介怀于此,只是感慨线索已断。哎,待老衲将师兄遗骸带回寺中,供奉起来
线索中断,火尊者背起识尊者的尸身便离开洞,龙辉等三人也紧随其后。
跃上山崖,火尊者满怀心事地负尸回寺,才走了几步,足下忽然踢到了一根丝线,尚未来得及反应,尖锐的破空声便响起。
数十枚利箭闪电般射来,笼罩四人周围,毫无躲闪的空隙。
火尊者由于背负尸体,双手无法使用,肩膀顿时被射中一箭。
这些分明就是军队的弩箭,而且布置机关的手法与军中人士并无二异,龙辉吃一惊,能够在短时间内布置好军用机关和弩箭,并且每一步都走在众人跟前施加阻杀,这个黑手想必十分熟悉云海山之地形,所以推测这黑手并非外界人士,而是雷锋禅寺之僧人。
龙辉熟知军队弓弩之特性,瞬间便稳住阵脚,以戍土真元催动土墙,将箭矢截下,护众人周全。
苦海挥刀劈最后一枚箭矢,赶过去扶起火尊者,只见他面色晦暗,口唇发青,箭伤流淌黑血。
苦海拔下箭矢,只见尖端蓝汪汪一片,显然是淬了剧毒。
水尊者急忙过来替火尊者封住血脉,阻止毒性蔓延。
龙辉朝四周望了一眼,确定没有危险后,便说道:两位尊者,山上此刻也是杀机暗布,在下以为此地不宜久留,速速下山为妙。
两尊者思量片刻后,点头同意,于是改由苦海背负识尊者皮囊尸身,水尊者照顾火尊者,龙辉腾出双手来保护三人,四人首尾相应,小心翼翼地朝上下走去,庆幸的是一路上并未再遇上其他暗杀。
龙辉对此并不感意外,毕竟这黑手也怕露身份,所以连番暗算不成后便不再冒险。
在山下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后,龙辉亲自查看火尊者的毒伤,发觉毒素正不断侵蚀佛者气脉,若让毒性蔓延下去,就算不死也得功体尽废。
龙辉以阴阳五行之气试探毒素之特性:此毒暗含金水之气,以金生水,增强毒性,虽然麻烦,但要解不难
看清毒性,龙辉施展离火,戍土两真元,以火克金,以土克水,很快便将剧毒瓦解。
火尊者恢复了几分精神,感激地道:多谢龙施主援手
水尊者咬牙道:炸天诵塔,亵渎先辈舍利,如此恶事居然有人干得出来想不到吾等多年闭户不出,佛界竟然已经腐朽至此
火尊者撑起身子哼道:反正我们这把老骨头时日也不多了,就趁着还有口气,便跟这佛界败类斗上一斗,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端正佛门
龙辉道:这幕后推手心积虑地借着天佛教主葬礼在天诵塔布下炸药,明显势要针对两位尊者
水尊者道:葬礼距离现在也有两个月了,为何偏偏在今天下手
龙辉道:他怕露身份,所以迟迟未对二位下手。今天在下与苦海师登上天诵塔,正好可以作为一个掩饰自身的机会,到时候他既可以谋害两位尊者,又可以将罪状推倒我们两人身上。至于须弥勒,我想他只是幕后黑手用来分散我们注意力以及拖延时间的替死鬼。
苦海惊愕地道:须弥勒不是那个徒
龙辉摇头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犯了戒我不敢说,但我敢肯定,刚才那个须弥勒已经被人迷乱了心智,所做之事就像是一个死士。而且,那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会将须弥勒之死扣在我们头上,策动佛门与咱们为难。
水尊者哼道:有老衲跟火师兄在,这栽赃嫁祸的伎俩休想奏效苦海、龙施主,你们尽管放心,只要老衲还有口气在,那恶人就别想得逞
龙辉应了一声多谢,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须弥勒临死前的神情,有几分像是被玄媚夺神术控制,但却又有几分怪异。
被玄媚夺神术控制的人,其神情动作与常人无异,他们的武功的智计都不受影响,只是心甘情愿地替鹭?鸾办事,可是须弥勒不但神志慌乱,而且就连武功也降低再说了,布置炸药只能在天佛丧礼的那一天进行,那时候万僧齐聚雷锋禅寺,等同于佛界所有力量都汇聚在了一起,以鹭?鸾的谨慎是绝不会选这个时候来下手,而且她跟两尊者并无仇隙和利益的冲突,所以应该不是她做的。
百思不得其解,龙辉也不再拖延时间,于是便偕同苦海等人将火尊者送回玉京,但因为要照顾毒伤未愈的火尊者,龙辉的行程被拖慢,这一去一回距离十日期限已经过了七天,距离开启傀山祖祠的时间还有三日。
时间不多,赶紧将雪露天华交给鹭?鸾,博取她的信任,早日寻到名册的下落
龙辉马不停蹄地赶往裴府。
推开上回与鹭?鸾会面的屋子,只见一道鹭?鸾与潇潇正在用餐,师徒二人有说有笑,气氛好不融洽,更带着一丝温馨。
龙辉暗忖道:裴府众人显然已经被她控制了心神,若不然她们师徒怎会如此摇摆地在此用餐。
鹭?鸾蹙了蹙秀眉,微嗔道:龙将军,你这般闯进来,似乎有些越礼。
龙辉冷冷地道:我倒是佩服阁下之胆魄,明明是洛清妍必杀之对象,你居然还敢在这吃喝。
鹭?鸾放下筷子,笑问道:莫非被人追杀就不用吃饭了吗
潇潇也嘟着嘴道:你干嘛要打扰我们吃饭,真讨厌
她恢复心智后,模样秀美,说话时颇带几分少女娇憨,甚是可。
龙辉没有答话,从怀里掏出玉瓶,丢给鹭?鸾,说道:这里就是雪露天华,至于清心舍利子下落暂且未明。
鹭?鸾看着龙辉浑身伤痕的模样,眼波倏然一阵迷离,红唇轻抿道:你为何会弄成这个样子
龙辉冷冷地道:天诵塔上遇到一些小意外。
鹭?鸾身子一僵,眼中景色仿佛变得有些迷糊,思绪渐渐拉回了当年那座小阁楼里,也曾是有这么一个少年替自己取来灵药,从而弄得满身伤痕,然而这辈子她再也没办法见那少年一面,也没办法向他撒娇弄痴。
哥哥
鹭?鸾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很快便定下心来,轻言答谢道:多谢,将军这份恩义,妾身铭感五内,来日定当回报。
龙辉道:回报之事暂且按下,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不知鹭姐可曾到过雷锋禅寺
鹭?鸾微微一愣,奇道:那是佛界总坛,妾身没事朝那里跑做什么将军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龙辉淡淡地道:在天诵塔的时候,我遇上了须弥勒菩萨,他似乎做着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鹭?鸾笑道:所以将军怀疑是妾身做的好事喽
龙辉垂目道:非也,只是将心中疑惑说出来罢了。
鹭?鸾道:若正面打斗,妾身自认为可以轻取这须弥勒菩萨,但要控制他之心神却非易事,因为这些和尚都有极强的禅定功夫,这须弥勒身为佛界四菩萨,这禅心修为绝不简单,即便我能控制,也得耗损量元气,再说了,妾身可没那单枪匹马独闯佛山的胆量。
龙辉道:在下只是想消除心中疑虑罢了,并无他意
鹭?鸾笑道:妾身晓得,若将军不弃,不如谈一谈那须弥勒的状况,说不定妾身看出些端倪来。
龙辉心忖道:这妖女的夺神之法独步天下,说不定真能提供一些线索。
龙辉道:须弥勒当时是双眼赤红,表情呆滞,不惧痛疼,脖子青筋露,肌肤通红,根沾满了浆液,眉心隐有梵文。
鹭?鸾表情忽然变,猛地站了起来,惊道:什么梵文现眉心
只见她俏脸酡红,呼吸急促,高耸的酥胸一起一伏,宛若肉山震动,倍添妖艳。
在龙辉印象中,这个妖女无论遇上何种风浪,皆是媚笑嫣然,镇静自若,那份风姿丝毫不在洛清妍之下,何曾见过她这般失态。
鹭?鸾朝潇潇说道:潇潇,你先下去吧。
潇潇嘟着嘴道:不嘛,这小子不是好人,我要留在师父身边保护你
鹭?鸾莞尔道:傻丫头,别任性了,师父有些事要同龙将军面议。师父给你弄来了几个蟋蟀,就放在你屋子里,你快去玩吧。
潇潇顿时眉开眼笑,喜滋滋地跑了出去。
鹭?鸾叹道:小徒娇纵,让将军见笑了,还望将军能详说天诵塔所见之事
龙辉见她神情极为凝重,于是便将须弥勒之状况说了一遍,当说到须弥勒奸女子采其阴息的时候,鹭?鸾脸上顿时凝聚了沉重的杀意,龙辉看得出她是在极力克制。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
龙辉将须弥勒的状况说了一遍,鹭?鸾柳眉倏地一抖,玉掌一拍,桌子顿时化为碎片:果然是那个僧
龙辉见她情绪极为激动,便试着问了一句:冒昧一问,那僧究竟是何许人也
鹭?鸾微微一愣,压下了怒容,再度恢复那烟视媚行的模样,笑道:妾身失态了,让将军见笑了。
龙辉道:无妨,不过当年究竟发生何事,鹭姐可愿告之在下
鹭?鸾仿佛是戳中心中痛般,如花笑靥凝于粉面,尚不及褪去,片刻才得一僵,冷冷地道:将军想听吗
龙辉道:在下只是好奇,并无追问之意。
鹭?鸾凝望了他片刻,心里百感交集,觉得眼前之人仿佛跟鹭明佳重叠在了一起,一时之间难分真假,芳心没来的一阵酸楚,叹道:既然将军替妾身寻来雪露天华,于情于理,妾身都应将实情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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