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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名妓李师师2[2/2页]
其实在所有的客人中,李师师最中意的是才子周邦彦。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彦趁着这个空前来看望李师师。二人正在叙阔之际,忽报圣驾前来,周邦彦躲避不及,藏在床下。宋徽宗送给李师师一个新鲜的橙子,聊了一会就要回宫,李师师假意挽留道:“现已三更,马滑霜浓,龙体要紧。”而宋徽宗正因为身体没全好,才不敢留宿,急急走了。
周邦彦酸溜溜地添了一首词: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岂知宋徽宗痊愈后来李师师这里宴饮,李师师一时忘情把这首词唱了出来。宋徽宗问是谁做的,李师师随口说出是周邦彦,话一出口就后悔莫及。宋徽宗立刻明白那天周邦彦也一定在屋内。脸色骤变,过了几天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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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周邦彦贬出汴京。
李师师为其送行,并将他谱的一首兰陵王唱给宋徽宗听:柳荫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谶京华倦客,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桑条过千尺,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映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凄侧。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记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沈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宋徽宗也觉得太过严厉了,就又把周邦彦招了回来,封他为晟乐正,命定正雅乐。
后来,宋徽宗禅位给太子赵桓,太子尊徽宗为道君太上皇帝,住在太乙宫内,专奉道教。不久,金兵举入侵,宋军节节败退,徽宗与钦宗终于在靖康之难成了俘虏。金军本想连李师师一起俘虏,但没有成功。宋朝南渡后,李师师的下落不明,有人说她捐出家产抗金,自己遁入空门。有人说她被金军掠走,吞金自杀。也有人说她随便嫁了个商人,后来在钱塘江淹死了。
可以说李师师算是历史上最有名的几个名妓之一,和明末的陈圆圆一样都是亡国皇帝的女人,李师师听了武龙的话还是觉得奇怪,她虽然有名,但是成名不过是半年左右的事情,武龙说他很早就听过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候托着食盘将肴馔美酒次第送上,武龙昨日一整天没吃过像样的东西,饿得不轻,这时美食上桌摆在面前,,不由分说吃嚼起来,至于碰到的兴奋,也都展示忘记了,
待得饥火稍却,他忽觉不对,抬头一瞧,就见对桌李师师两臂交叠在胸前桌上,并未动箸,只笑吟吟望定了他,一对含烟带雾的水汪汪眸中荡漾着有趣之意。
武龙脸上感到有些挂不住了,筷子连点桌上酒食,道:“吃,吃啊”
她扑哧一下,笑道:“你的吃像好有趣喔”看到他渐生怒色,便依言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酱炸猪肝,含在嘴里慢悠悠咀嚼,眼神却半刻也不移盯着他,瞧着瞧着又掩口咭咕一笑,两边酒窝盈盈,娇若春花。
武龙有种深深的挫败无力感,无可奈李之下只有用耍无赖的,当下小抿半口鱼汤,半立起身俯过去凑她面前,含含糊糊道:“小丫头自个吃不安生,敢莫是想哥哥我嘴对嘴的喂你吃”
丫头被当场唬得不轻,脸热心跳,自己乖乖吃了开来,不敢再行打趣于他。这时候一个钗荆裙布的女在台上唱着小曲,旁边坐了位身着灰麻布的老人家,左手捏一具二胡搁左膝上,右手来来回回慢悠悠地拉着。
老人家皱纹满面,半阖着暗淡的双目,两根泠泠的弦,一双颤颤的手,尽情倾诉坎坷一生的沧桑与辛酸。唱曲的女子年岁甚轻,亭亭玉立,也颇有几分姿色,悲悲切切唱着哀伤的曲子,愁眉苦脸,好似个刚死了男人的孀妇未亡人,顶不住千般苦楚万般悲痛,眼看便待殉情一般
他凝神细心一听,她唱的是:“江南锦翠柳依依,繁花竞艳蝶嬉嬉。莫道今春李沃若,汉家血肉腴花草”那女子一曲唱罢,便在台上就地嘤嘤噎啜涕起来,武龙听了不觉心下郁闷难言,这会心情也的坏了。
楼上楼下一片静默,随后楼下众人鼓噪起来。
“他嚎丧,给老子滚远些”
“唱支好听些曲,爷一高兴,没准赏你几个子”
“嘿嘿,依本公子看,就她这付欠揍样,凭她唱什么也好听不到哪去,倒是唱个十八摸兴许另有一番风情”
“对对,唱十八摸”
众人纷纷叫好,武龙心情好转了些,如非李师师坐在一侧,他也要声叫好。
卖唱女看这阵势,以帕掩面,呜呜咽咽泣道:“小女子,不会,不会唱诸位爷行行好”
“不会,不会跑这来作甚找打啊”
“是极是极,店家,还不速速撵出去了”
店内群情耸动,掌柜的连连冲客人们拱手陪罪,面上有难色,似是本身也很想赶他们出去的,又另有顾忌不敢造次。拉二胡的老人是个老实巴交的瘦弱老头,双手相互笼在衣袖中,抱着二胡蜷缩在一旁直打颤,吓得哪还敢作声。
武龙一见老头笼袖的举止,就知他二人必是北边下来的异乡客。盖因江南一年到头气候温润,绝少有人养成这习惯。李师师取出一小块碎银,道:
“公子,他们看起来好可怜,我们给他们打赏吧。”
武龙正要说话,这时,只听下面几声吆喝,一行人摇摆相继走了进来。领头是个衣着华丽富商样的中年人,肥头耳,满面红光,右手托着三颗铁弹子不住把玩,三颗铁弹子个个半斤有余,在他蒲扇的手中骨碌骨碌转来转去,彼此始终存有一丝间隙互不碰撞,光是这份巧劲已足令人惊异。他身后尚跟着两条铁塔也似的骠形汉,并一个胭脂花粉涂得一脸五光十色的老鸨子。
掌柜的一见,脸上笑开了花,赶忙乐颠颠迎将上去,冲前面那富商笑道:“李爷,您老这边请”
李爷含笑道:“为兄弟之事,老哥这几日多多受累了,兄弟承情。”
掌柜的受宠若惊,一叠声连道不敢不敢。
李爷在堂中刺刺坐下,店小二们忙沏茶上水伺候着。
李师师似乎认的这些人路出愤慨同情的神色道:
“公子,他是醉红楼的老板,人称李善人的便是,乃是京城一霸”
武龙听的好笑:“一个开妓院的主,跟善人二字好像搭不上边吧。”
李善人向卖唱女说道:“小娘子,今时期限已满,不知嘿,赎身钱可曾凑妥齐备了”
卖唱女一见他进门,脸色更形苍白了,又避不开去,当下惟有盈盈下拜,硬着头皮颤声道:“小、小女子还还未呜呜,李爷您行行好,发发慈悲,万望再多宽限几日”
李善人懒洋洋的道:“这样啊”说着,侧首一瞟身旁那老鸨子。
老鸨子立时快步上前,瞪目道:“我说闺女,这便是你的不是了,要说这卖身契早也签毕,我们李老爷心肠软,看你哭哭啼啼怪可怜的,一发善心,竟特地与你三日期限,允诺如果你凑足银钱,许你自赎回卖身契。期限到昨日已满,这会李老爷亲至请选择第一文学htt,断不容你再藏奸耍赖。你要拿出钱来,卖身契归你,我们二话不说拍拍屁股走路李老爷一诺千金,自不会为难与你:你要没钱,正经早早的认命随我们回楼去接客,李老爷的善心在本城是有名的,没准做个一年半载便放你自去,也未可知再敬酒不吃吃罚酒,老爷子一动怒,别说用强,便是告到官里,照旧逃不过是没入娼籍,到一生尽数陷进去之时,后悔可就晚了”
老鸨子牙尖嘴利,好说歹说一番数落,恩威并施,却又在情在理,不说卖唱女无言作答,就是食客中有原想为她抱不平的,也趁早打消了念头。
李善人蓦地右掌收拢,三颗铁弹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站起身来,朗声说道:“爷我当这许多街坊乡亲之面答应你,以半年为限,好生做满半年之后,去留悉听尊便,其间你积攒的私房体己我们分文不取,另有百两纹银为赠,权充路资。”
楼上楼下顿时响起一阵惊叹声。
“李善人果然名不虚传”
“好人哪”
“好人日后定有好报”
絮絮洋洋恭维之声不绝于耳。武龙听的不由为倾倒。想到,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到此田地,她一个弱女子强又强他们不过,又能怎么着。泪珠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滚落下来,没奈的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
老鸨子喜,走到她身旁好声慰,同时凑眼上去近距离凝目打量。李善人指着二胡老头,吩咐手下道:“再给她叔叔十两银子。”二胡老头嘶哑的声音道了声谢,便捧着银子哆哆嗦嗦不敢吱声了。
老鸨子于这行当历经数十年风雨,眼力李等请选择第一文学htt锐利,仔细打量了她一回,冲李善人笑道:“老爷子,您老真是明察秋毫,确然是个上等货色,还是黄花闺女,好好地打扮打扮,不比我们楼中红牌姑娘逊色。”
“好”李善人向楼中众人抱拳打个团揖,声道:“各位,兄弟今晚戌时在醉红楼为她梳弄竞价,来客中出资高者得之。各位无事欢迎届时去捧个人场,凑个热闹。兄弟告辞”言罢,回身交待两个手下道:“让下头兄弟们将这消息传遍全城。”
武龙看到这里那里不明白这是一起逼良为娼的闹剧,看到李师师一脸期盼的看这自己,显然不想拿个卖唱的姑娘和自己一样,落入娼籍,武龙点点头,正要说话,隔壁房间就听到有人拍案而起纵声叫道:
“站住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你们公然逼良为娼,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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