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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的熊人勾肩搭背,摇头晃脑,一起在营火前唱歌喝酒。

    “大灰,这首歌实在不错,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歌名是什么?”

    “喔,这是一首很有名的民歌啊,叫做流浪到南蛮。”

    “为什么是南蛮?”

    “因为我们现在是在南蛮唱歌啊。”

    办理杂务、调教羽虹之余,我也和熊人们一起聊天喝酒。看着他们一个个咧嘴大笑的熊头,我的心情真是很矛盾。

    以立场来说,为了帮助羽族而来的我,和熊人们自然是死敌,可是到目前为止,撇开一些观念差异不谈,我发现他们都是一些个性纯朴,重视家庭与义理的热血汉子,当他们很诚心地为族人感到悲伤,为族人受到的不平等而愤怒时,那种感觉,是在人类世界中极为罕见的。

    和这些头脑简单,但是情感真挚的熊人相比,羽族就显得很没人情味。也许是因为处在随时可能亡族的情况下,不得不战战兢兢度日,但我就是对她们没有好感,特别是那对脑子里头装奶油的霓虹姊妹,特别让人火大,假如不是因为与卡翠娜的一番对谈,让我对羽族印象略为提升,我一定会把她们看得一文不值。

    现在,大家一起喝酒聊天,我总觉得他们还比较可爱,假使不是要对卡翠娜有个交代,我就直接向他们投诚算了。

    从混入熊族到现在,老实说,感觉还不坏,到后来,我实在是很感谢熊人们的纯朴。虽然个性粗豪,但是在某些地方却是出奇地小心谨慎,好比说,这里就绝不会有人大剌剌地问“哈,听说你老头子上个月挂了,是真的吗”。

    似乎是因为战争多,死伤多,人人都常经历生离死别,熊人们就把这方面当成禁忌,不会轻易触动人们悲伤的过去,所以明明我的谎言破绽百出,却因为他们不敢问我的过去,怕触痛我在人类世界的屈辱回忆,因而成功地隐瞒过去。

    比较例外的,大概是白澜熊。私底下相处时,这位熊族少主竟出乎意料地是一头健谈的熊。或许是因为没什么人好商量,所以在得到我这个助手后,他非常高兴,没多久就充分信任我,大小事都找我商量。

    试想一下一个平时被迫压抑得沉默寡言,吞进肚子里的话有一座山那么高,这种人忽然打开了话夹子,会是什么后果?

    透过交谈,我知道白澜熊是熊族族长的长子。老族长因为年老力衰,预备将权力转交给长子后退位,但因为儿子没有立下足以夸耀全族的大功劳,所以让他在此次战役中指挥出征。

    兽人们对战利品的规矩,是统一由族长分配。每一次集体争战或掠夺结束之后,将所有掠劫到的东西集合在一起,族长将金银女奴逐一分配给有功战士,所以一个好的族长,就是能为族里带来大量战利品、公平无私地分配,反过来说,假使一名族长不能做到这些,就会被族人憎恶,取而代之,而这就是兽人们的规矩。

    “祖宗们的规矩是很好的,但是如果没有什么变化,我们兽人就永远都只能偏安南蛮一隅,被大地上其它种族看不起。我自小就爱看人类的书,对人类的知识很是向往,不二兄弟,我不该这样说,不过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你在外头的时间长,人类世界的风流文采一定见识了不少……”

    白澜熊一面喝茶一面这样说着。听起来或许不错,但只要想象一头穿著战甲的白熊,手里捧着一个写着“诚”字的陶杯,一手托着茶杯底部,慢慢地喝茶,每喝一口,就像老太婆般的半闭着眼睛,很舒服似的呼着热气,就不难想象我拼命忍笑的辛苦。

    有时候喝酒喝醉,白澜熊甚至还说出一些难以想象会在兽人世界听到的话。

    “我看过人类的书,里面说像我们这样的原始部落,通常都会形成母性统治的体制,然后随着社会进步慢慢再转为父权至上的体系,不二兄弟,那依你看,我们打倒羽族,夺回我们的统治权,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头喝得烂醉的白熊却自顾自地狂笑了起来。

    “我啊……每次说这些,都没有人听得懂。父亲和长老们都说我胡思乱想,不是一个勇猛族长该有的榜样……我也很难过啊,为什么我就尽说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呢?”

    每次听到这些,我就为这头白熊感到无奈。就好象把一个人的灵魂,囚锁在野兽的身体里,同伴们所作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格格不入,这样子的无奈,旁人又怎么会理解了?

    这么说来,我反而是最奇怪的一个人。以一个人类,扮作兽人,却反而觉得更加自在,难道在我人类的外表下,装着一颗禽兽的心不成?

    撇开他的一些好色脸孔不谈,假如换一个时空背景,这家伙或许会和方青书结为好友也不一定,一同读书喝茶,在不同的外表下,有着一样的心情,他们两个根本是同一类的灵魂。

    说起来这个世界就是很奇怪,明明两边都是可以好好谈的人,却为着彼此立场,非要用你死我活的方式去解决,是否在每个生物体内,都有着他们所不能控制、无法理解的兽性了?

    我解释不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会忽然想念起那个总能说出自己一套人生哲学的潇洒大叔,茅延安。

    在被我关入箱中三天后的深夜,我开了铜箱,把已经昏迷在里头的羽虹放了出来。

    在开箱子的瞬间,那股气味真是让人直想掩鼻。如我猜测的一样,即使不吃不喝,却仍然不可能不排泄,这妮子虽然倔强,但是连续三天的欲焰煎熬,在神智慢慢昏迷的同时,紧绷的肉体再也支持不住,释放出早该出来的东西。再加上这三天被困在箱中,不住流出的淫蜜,整个铜箱里亮晶晶地一片,积了半指高的湿滑粘液。

    这些由淫虫分泌的粘液,除了润滑之外,更有着催发情欲的效果。这几天一直沾在少女柔嫩肌肤上,由毛孔所吸收入体,顺着血行走遍全身,比什么内服淫药更能深入骨髓,改造体质。

    我把羽虹从箱子里抱了出来,拂去仍沾在她肌肤上的粉红淫虫,拿抹布沾上水,慢慢擦拭清洁。精疲力尽的少女,肌肤呈现一种没血色的苍白,娇躯不停地颤抖,陷入深沉的昏睡,即使我用抹布擦过她幼滑的乳尖与大腿,她也没有清醒过来,只是间歇地发出一两下哼声。

    在擦到她后肩那块巴掌大的暗红胎记时,我特意看了一下,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不知道在她姊姊羽霓身上,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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