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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2页]

    “不用了……您都回来了。”

    “别，称不上您。言重了。我今天回来就是拿个行礼，马上就走。”

    陆?回屋子收拾了一下，说是行李，其实就是些边边角角的碎灵石和偶尔有人赏下来的小玩意。

    陆?爱美，但是姑射山不允许她美。

    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时候，还有人想拿捏她。

    只能私下里攒些小姐、侍从们不要的东西。

    其中最爱的就是副耳坠子。金线吊着颗圆润的珍珠，流动着美好的光泽。

    陆?摸了摸，模糊记得有双温柔的手给她戴上了这对耳坠。

    那是母亲的感觉？

    陆?的记忆里，三岁以前有金碧辉煌的宫殿，三岁以后，就一直跟着李家生活。

    菟丝花的身世看样子另有隐情。

    这双耳坠她从小就戴着，上山后才取下来。

    她重新戴了起来，对着镜子晃了晃。

    镜子里面的漂亮女孩也对她笑了笑。

    等她发达了，她就买上两屋子的耳环首饰，一屋欣赏，一屋拿来丢。

    陆?出门的时候，杂役房仍然没什么声，全都干巴巴地望着她。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灰色小楼。

    王丁的脸色冰冷下来，弄走一个王俊彦，就能尾巴翘上天吗？

    也不知道是靠谁弄走的？

    总有一天，他会让陆?尝尝脸拍到地面上的滋味。

    ……

    外门弟子的住所离杂役房不近，陆?爬了半天的山。

    赶到外门弟子管理处的时候，背上已经湿透了。

    她抹了把汗，刘海粘在额头上黏黏的。

    天已近傍晚，她只想快点到管理处报名，让他们把她登记在册，发放外门弟子的衣服和住处。

    陆?走进小楼，这里一切都是绿色的。

    绿色是外门弟子的颜色。

    姑射山上，人分三六九，颜色也各不同。

    她一出现，管理处好几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

    第一眼，他们看到了陆?罕见的美貌，不由得眯眼来回打量。

    第二眼，他们看到了陆?身上的灰衣，神色大多立刻冷下来。

    陆?对这种转变很熟悉。

    她走到几个管事跟前。“管事好，我是陆?，今天刚转为外门弟子。”

    “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个身着浅绿色裙子的女管事狐疑地打量她。

    没人通知他们吗？陆?有点懵。

    她以为既然林锡玉、雪夜归还有圣人都说过她是外门弟子，那管事的也应该知道。

    她一字一句、慢慢地又说了一遍。

    然后就被嘲笑了。

    “现在杂役也能转外门了？什么时候定的规矩，我这个管外门弟子的怎么不知道？”

    女管事不耐烦地挥手，“一边去，你活干完了吗？”

    旁边一个男管事见状，温和地对陆?笑了笑：“谁通知你的呀？我们没接到消息说最近有新弟子。你要去问问你们管事的吗？”

    陆?不得不搬出林锡玉的名头：“是大师兄林锡玉让我来的。”

    “林锡玉？你叫林锡玉来见我。”

    女管事剃了剃指甲。她都没见过林锡玉呢。这小杂役怕是在梦里见的林锡玉。

    陆?沉默，她没法立刻就联系上林锡玉。

    她连修为都没有。只有个先天道体的名号，搬出来恐怕这管事又要笑了。

    她出了门，看了看天色，晚霞已经出来，给各处景物都披上柔和的彩光。

    她想起来，有个人能帮她证明。

    ……

    无名峰上，林锡玉看着眼前的光幕。

    光幕上是陆?被管事嘲笑后有些沮丧的脸。

    “师父，您先前说时间紧迫，为什么又让陆?去外门呢？”

    林锡玉和圣人说话从来都直接。

    他知道，圣人喜欢他这样。

    周圣伸出一指，点在光幕上。陆?的脸四散模糊掉。

    “时间紧迫，更要看此子心性如何。我看你对她很是在意。”

    林锡玉怔住，他对她很在意吗？

    似乎是有些。

    “她是你的命定之人。你在意她，是很自然的事情。”

    “命定之人？”林锡玉脱口而出。

    “不错。她是很重要的一颗棋，需要慢慢看。”

    周圣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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