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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青衫男子更是笑的欢快,这男子姓张,是官场新秀,也是保皇派里为数不多的文官,张姓男子的家世也不差,他的母亲和当朝太后是表姐妹,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他不得不保皇。国戚的地位可就真没了。
“有你们哭的时候。”小财神心里憋屈,想顶几句却又怕被当场奚落,虽然他不怕这二人,可这事确实是自己丢了人,索性不去搭理他们。小财神说完后连踏春的心思都没了,扭头往自己的府里走去。
张姓青衫男子面露得意,转身对着方统领开口道:“现在女帝来了雷鸣,这亲姜派的越来越放肆了,姓康的又纳了一妾,明摆着是做给自己那保皇派的妻子看的。这姓康的投机倒把,自己亲姜,妻子亲皇,表面上二人水火不容,其实是真要分了胜负,他哪边都不吃亏。”方统领冷哼一声,这雷鸣里三个最有军权的大帅,两个都是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另一个是姓康的妻子。自己家和姓康的妻子都是保皇派,唯独这康大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亲姜派。因为这,两口子关系并不和睦,姓康的最近总是纳妾,他那妻子也没权管,或者是根本就不想管。以后不管是哪边得势,人家都不会吃亏。
在二人的背后,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保皇派,亲姜派,说白了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雷鸣若是仍旧不改改这风气,恐怕再也无出头之日。男子把目光望向了华龙的方向,今日那里过来了一个人,一个他颇为欣赏的男子,这人的制衡之术很有一套。女帝并不会治国,可最近这半年多仿佛是突然开了窍一般,男子断定背后肯定是有高人指点。赶巧的事,女帝前段时间去了华龙,男子从别处得到了这消息。“有时间,是要去见一面的。”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城墙的楼梯处。
雷鸣的一处古都中,如今已经被军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军队有雷鸣的,也有大姜的。女帝坐在军帐中,望着面色冷淡的艳剑开口道:“入口在城中心的古庙里,污秽阴物颇多,前几日把阴阳二人请来观测了一番,按他们的说法此地理应孕育至阴至邪的鬼物,可事实恰恰相反,所有的鬼物还未成型,就都已自行消散。”“有至阳之物镇压,城中四角有法阵,记载中三百年前此城便开始没落,玉剑阁曾派人查探,但并无收获。”艳剑说到这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这便是那东西炼化后的样子,里面的阵法有些熟悉,但我一时想不出到底出自何处。”“咯咯,想不出没关系,可别到时硬说这阵法是你们白家的传承,里面的东西你们白家说了算。”女帝半真半假的回了一句,看到艳剑的脸色毫无变化,紧接着又讨好得笑了起来,“我开玩笑的,只是这阵法你都记不清,我是着实有些不相信。”“从古至今阵法百万,我又不曾专门研究阵法,或许是曾经在某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艳剑说到这扭头看向女帝,“你我二人先行试探一番,本掌门不能让离儿冒险。百晓阁的消息说有神器现世,或许指的就是此地。”女帝的目光变得兴奋起来,这当世的神器并不多,现在仍在流传的只有玉剑阁的白玉剑。白家功法从来都只是同境界无敌,唯独到了艳剑这可就能越级杀人了,无非是仗着她修炼的是剑道,更是让白玉剑认了主,若是自己也有了神器,老圣的位置应该要往后挪一挪了。
等朕换个衣服,总不能穿着官服过去。”女帝说完后往里面走去,艳剑没说话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不多时女帝从后面走了出来,一席长裙裁剪得体,比那官服更能衬托她的身材,艳剑则依旧是一副白色长袍的打扮,二人也并未多话,起身往城内飞了过去。
二人进了城内后艳剑的眉头皱了一下,她体内的真气至刚至阳,在这环境里并不算舒服。女帝稍微好一些,但她的内力也不是走的阴纯的路线,虽也觉得有些排斥,却不像艳剑那般不适。“你儿子不在,不然他却是要高兴了,佛教的功法都是至刚至阳,偏偏邪佛走了至阴至邪的路子。”女帝说到这转身往后面飞了过去,一声摄人心魄的惨叫,艳剑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我先去破阵。”艳剑说完后拿着钥匙走到了城中央的破庙,寺庙里供奉的是阴阳欢喜佛,艳剑对这东西很抵触。艳剑平复了一下心境,开始仔细探知起佛庙中的阵眼。探知了没有多久,艳剑冷淡的脸色带出了一丝嘲笑,以佛像为阵法遮掩阵眼。这等手段太过愚笨,原本对这的期望瞬间降低了不少。
艳剑挥手间把佛像挪离原本的位置,原本就破败的寺庙轰然倒塌,唯独那几尊佛像依旧傲然耸立。女帝闻声赶了过来,落在艳剑身边往天空看去,天上的太阳仿佛是失去了光辉一般渐渐暗淡下去,可几个金身佛像却是变得熠熠生辉。佛像上的女子像是活了过来,嘴里发出诱人的呻吟,艳剑眉头皱了下,骂了一句无耻,女帝却是有些惊讶的打量了一下艳剑。
太阳的光辉彻底消失,唯一的照明就剩下几尊佛像了,女帝把目光看向艳剑,“你还想欣赏不成,阵眼在哪里,赶紧打开,这地方的幻境你我二人都堪不破,估计是个上古大能。”女帝的话让艳剑的脸色猛然一变,“你觉得这是幻象?为何本掌门的道心堪不破?”艳剑说到这,女帝拉着她往后退去。与此同时艳剑手中的钥匙金光四射,像是枷锁一般的扣住了艳剑的皓腕。艳剑和女帝升空后,二人的空间开始变得凝固起来。
女帝望着艳剑那被束缚的双手噗嗤一笑,“你还能中了别人的道?”只是女帝说到这,面色猛然变得难看起来,不知何时她的腰间竟也被金色的液体缠绕起来。
“我们被阵法控制住了。”艳剑有些懊恼的开了口。
就在这时女帝突然问了一句,“为何来了这,你心绪波动如此大,在朕看来,天大的事也化不开你冷冰冰的脸色,就因这事跟白离有关?”艳剑的面色从懊恼变得尴尬,然后又变得有些苍白。“我的道心被破了。”艳剑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艳剑的道心算是当世第一,竟然在这阵法中被破,这布阵之人到底是何等大能。好在女帝的心境几乎没有,她的功法不注重心性修为,现在想来,怪不得艳剑一直不出手,原来是她的心境出了问题。
“我们先撤出去,看来还是有些托大了,不行多找几个人过来。”女帝望着艳剑开口道。
出不去了。”艳剑说完后白玉剑直接划破了天空,天空中依旧没有太阳,女帝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震惊。现在是白天,白玉剑破开天空肯定该见到太阳,换句话说,刚刚白玉剑根本没有破开阵法。女帝有些不信邪的对天挥了一掌,掌劲破开天空后依旧见不到太阳。
“这墓到底是谁的?”女帝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开口道。艳剑没说话打了一个手诀,女帝腰上的束缚和她手中的束缚再次幻化成一把钥匙。看到女帝疑惑的眼神后,艳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大概是清楚这墓地的主人是谁了,上界一个天君的师父,按理说不是此方下界之人,不知他的坟墓为何会在此?”“谁?”女帝的身体徒然站了起来,上界一个天君的师父,这得是何等的本事。
“我也是刚刚想到的,白家有本古籍,上面记载欢喜天君的师父十多万年前以十二佛身做幻境,十二佛身每个佛身都以上界准天君实力的人炼化而成。后来传给他的徒弟欢喜大帝,也正是凭借这十二佛身,欢喜大帝才能晋升天君。”“你是说这欢喜大帝的佛身正是它们?”女帝有些不可思议的指了指前面的几个佛身。“若真是它们,我们早就被轰杀镇压了,欢喜大帝为了纪念师父,做了次等十二佛身放在他师父的墓前。只是听说他师父的墓是在虚无之中,奇怪”会不会是假的?”女帝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有可能。”艳剑肯定的点点头,“上古时期或者有其他人知道此事,效仿也不是不可能。刚刚看到那钥匙上的印记我想到了,那是欢喜天君十万年前的标志,和这佛像女子身上的印记如出一辙。”艳剑说到这,把钥匙拿着走了过去,“是真是假,一探便知。”女帝胸有成竹的点点头,在这猜测没有用,还不如打开墓穴去看看,毕竟是下界的东西,便是真的也是死了十多万年的老家伙,没资格让二人退却。随着钥匙插入中间的阵眼,整个古城突然变得虚无起来,一个古城大小的坟墓从地基中升了起来。
“这是镇压邪物的阵法。”艳剑看着古墓四角的佛像相互照应,猛地想起古书中的记载,“这墓地之人是被镇压的,镇压者怕此人死后以阴魂修炼,便以十二佛像和四点阵眼转阴化阳,也正是如此,这里才不会有任何阴物的出现。女帝,此阵法记载于白家古籍中,非上界准天君实力不可布阵,运行了至少万年的阵法。”艳剑说到这,迎上了女帝震惊的目光,这阵法是准天君级别的人布下的,那镇压之人到底是何等牛人。“会不会没死。”女帝这话让艳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转瞬间又摇了摇头。
“此阵法是镇压死人用的,只是不知阴魂是否消散。这阵法对活人无用,你我二人不去破阵,真要出了事退出来便是。”艳剑说到这,突然盯住了从地上慢慢出现的墓碑。女帝也看到了墓碑上的文字,只是这文字她不认得。
你们白家底蕴厚,知道这是什么字吗?”女帝看向了艳剑。
艳剑点点头,面色凝重的开口道:“这是欢喜天君他师父那界面的文字。”艳剑说到这看向女帝,“这墓地有些凶险,能破我的道心,墓主未必不是欢喜天君的师父。我不打算让离儿参与进来了。”“知道你的意思,朕从来不会怕,你我二人联手未必没可能探个一清二楚。”女帝听出来了艳剑的意思,艳剑是不想让白离参与了,打算她们二人自行探墓。女帝反而觉得轻松,说实话,在她眼里,白离就是个累赘。艳剑听到这话点点头,然后仔细研究起墓碑上的文字,女帝在她身后护着,这种时候万不能出现差错。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艳剑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笑意。“这墓大概真是欢喜天君的师父的,死在了徒弟欢喜天君之手,而且这人还是第一个立了御女道的。”女帝面色大变,然后听着艳剑把墓碑上的文字叙述起来。
这人是另一个界面的天人高手,曾以欢喜禅入天人境。后来在天人境时收了一个徒弟,也就是现在的欢喜天君。这人在那一界是个传说,采花贼出身,后来机缘巧合习得欢喜禅,然后又进了一个古墓,古墓的主人是位佛法大师,佛法大师留了一颗舍利,靠着舍利,采花贼在欢喜禅上顿悟出了天道。
那个界面的天人有上千个,采花贼一开始并不起眼,成了天人后品性难改继续做着采花贼的老路。只是那时的他目标高了,非天人境的女人不会采。后来采到了那界第一宫门的头上,被天人境巅峰的宫主打落悬崖。
曾经在他手下的女人纷纷对他出手,他虽未死却是不敢现身。后来在悬崖底部呆了几十年,终于觉得采花贼不应采身而是采心,不仅要把女人压在身下,更是要让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而且欢喜禅精修的是内力,招式并不精妙,采花贼觉得要是把自己女人的功法都学会,也就是他的女人越强,他的能力就越大。于是他创了御女道,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天道。
出山后,他把自己变成一个儒雅公子,一边各种收服女人,一边暗自研究御女道。后来十几年过去了,他的女人多了起来,功力也是突破到了天人境的巅峰,当时天人境前一百的女人都和他有染。与此同时他还收了个徒弟,这个徒弟的阳具是名器,御女道的兵器就是自己的阳具,只有阳具厉害了,才能收服更多的女人,这个采花贼阳具一般,这也为他日后的身死埋下了伏笔。
后来去了上界,采花贼依旧风流,但御女道研究的高深后,他也发觉了御女道的缺点,御女道可以收很多女人,但是能让她们臣服的还得是自己的基底好,说白了就是活好。一个快枪手,御女道再厉害,也难成大器。采花贼于是打起了自己徒弟的主意,可是没成想,他的徒弟也打起了他的主意。
百年之后他的徒弟先动手,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他没心思照顾每一个,他的徒弟也是御女道,家伙还厉害,好在功夫不如他,虽然没能害了他,二人却也是斗的旗鼓相当。后面二人斗了几百年,终于他最信任的一个妻子从背后出手暗伤了他。直到那时他才明白,这女人依旧恨着她,恨他的多情,恨他当初的强暴。
故事有些狗血,但采花贼就是这么扯淡的被他徒弟镇压了,他徒弟杀不死他,夺了他的法器后炼制了复制品,把他镇压在虚空中。这男子也是够强,虚空中活了万年多,本打算继续研究御女道翻身,可这万年中,却让他研究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御女道有伤天和,必遭天谴。
自己的命运是注定的,便是自己的徒弟,不管如何厉害,早晚也有遭到天谴的时候。得到这个结论,这采花贼没信心了,除非他自废武功重新开始,不然出去了以后也还是一个悲惨的结局,天意不可违。
采花贼不想放弃,又研究了数千年,最后终于发现御女道之所以会被天谴,是因为和此方天地的意志不符合。以御女道做基础,可收百家之长,炼到极致更可化百家之道为自己的天道。一个人若是体内有无数的天道,那岂不是可以和天地意志相抗衡。
这采花贼最后琢磨出了破解之法,想要逃脱天地意志的泯灭,只能跳出三界轮回。只有掌握了轮回之力,不在轮回之内方可不被天地排解。这只是采花贼的猜测,他没见过超脱轮回的人,更没见过掌控轮回之力的人,具体怎样才能做到他也不清楚。时间匆匆而过,采花贼终于放弃了,以自己的无上念力破开虚空,降落在了这方天地。采花贼像个无解的棋子,意志慢慢被打磨殆尽,终于有一天,他把自己的一切过往写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身体魂魄炼化进了这座坟墓。
就这些?”女帝听完后心有余悸地问了一句,这人虽不是上古大能,可却比上古大能还要牛气多了。“他的徒弟欢喜天君据说是以欢喜禅入道,莫不是也知道了御女道的缺点,所以放弃修行御女道?”“不知道。”艳剑干脆的摇摇头,不确定的事情她不做猜测,“后面记载的都是关于这阵法的破解之道,不过这人终究还是没能破解出来。墓中是他的一些收藏,有兴趣不?”“来都来了,不去看看可惜了。”女帝说完后走到艳剑身旁,“你是一定要进去探个究竟的,毕竟你儿也是修行的御女道。我本以为他是自创一道,没想到也是捡了别人的便宜。”“以那臭小子的资质,如何能自创一道,便是我也只是在其它剑道的基础上悟出来的,非大能者终究没那个本事。”艳剑说到这看向了女帝,“一起进去,若是寻了宝物都给你,我只要寻个结果,看看御女道到底有没有破解的办法。”“咯咯,百晓阁的那一位不在轮回之中,我早就看着他不顺眼了。”女帝的笑容有些诡异,“若是对他动手加上朕,朕要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在那指手画脚。”“呵呵,无非是怪他的百花榜把我排在你前面罢了。”艳剑笑了一声后往里走去,女帝撇撇嘴也紧紧跟了上去,二人都未看到,那几尊佛像此时露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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