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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2019年11月27日王大牛以前是神机营的一个小卒,李自成进京后,他跟随大伙一起投降大顺朝,后来被推举为把总,谁知屁股还没坐稳,大清又占了北京城,他二话不说所又举手投降大清,神机营从此被解散,他与众兄弟一起被分配到查王府做了个看门侍卫,每日守在门口看着达官贵人们进进出出,日子过得既安稳又无聊。48wx_
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远远看着那些细皮嫩肉、衣着华丽的贵妇人上车下车,私底下不免与众兄弟品头论足一番,幻想着将那高高在上的主母们压在身下肆意驰骋。
还为此排了名次,论高贵美艳当属楚薇第一,论英姿飒爽则是碧如为首。
其余人等也各有外号,凡此种种,不一而举。
然而他们自己也知道,这只能是幻想而已,毕竟这几年来,他们连话也不曾跟这些贵妇人说过一句,王大牛记得他离楚薇最近的一次只有二十多步,那还是因为楚薇出门的时候,居然有不怕死的乞丐过来讨饭,他们为了守护主子才被允许离的那么近,平时楚薇都是被一群太监和丫鬟所环绕,所过之处外男都须回避到五十步开外。
虽然隔着二十步距离,王大牛那敏感的鼻子却依然能嗅到楚薇身上所散发特有的芳香,那种味道不是脂粉,也不是香囊,就是一种女人身上特有自然香味,虽然这味道极其澹雅,却被王大牛的鼻子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使得他兴奋了好几天,为此还幻想着楚薇的样子,反复撸着坚挺的肉棒射了好几回才满足。
再后来,他被调离王府,随着吴克善来到邻水庄守护秦丽华和蒋英这两个主子。
虽然职责是负责守卫二女,他却从未见过秦丽华的模样,似乎她从不外出,仅仅见过她的贴身丫鬟灵花出来吩咐人采办日用品,只听说过这秦丽华有仙女之姿,可恨不能一见。
蒋英倒是经常进进出出的也不知忙些什么,性子也极好,一双眸子水灵灵的,看谁都像是在留情勾魂,尤其那说话的声音,总是透着一股子妩媚劲儿,使人闻之遍体酥软,众侍卫还当她是吴克善的妻妾,私底下称呼她为妙音娘子。
谁知没过多久,吴克善就被圣旨留在了科尔沁,下人们传言他得罪多尔衮,实际上是被驱离放逐,一时人心惶惶,邻水庄就失去了靠山,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不久,邻水庄的侍卫统领乌力吉又被调去科尔沁跟随吴克善,新的首领还没敲定,众侍卫群龙无首,开始变的散漫起来。
不但侍卫们开始日益骄纵,就连邻水庄的丫鬟奴才们也跟着骚动起来,许多人觉得吴克善坏了事,留在这里毫无益处,最重要的是月钱也已经欠了数月之久,登时逃走了一大批人,又有一些心眼多的丫鬟与侍卫通奸,里应外合明拿暗偷,渐渐将邻水庄本来不多的财产卷了个干干净净。
蒋英没有治家之才,秦丽华又不愿打理俗务,最后两人身边只剩下一个管事姑姑冯氏、一个贴身丫头灵花,四个人靠着仅剩的一点吃食苦苦煎熬,又恰逢冬天来临,厚棉衣一样都没有,只能靠喝热水捂被子取暖,连窗户破了个洞也不知该如何修理。
蒋英十分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吴克善留在科尔沁草原,起码能混个温饱,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如今她连去科尔沁的费用都凑不出来,被逼无奈之下几次派冯氏去向罗芸求助,希望她念着旧情能照顾自己,然而罗芸、赵欣、沉雪等人对秦丽华十分痛恨,连带着她也受到牵连,一针一线都不肯施舍。
眼瞅着库房的炭火已经耗尽,大冬天的只怕连口热水都喝不起,她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只得去向侍卫们求助,正好就碰到侍卫王大牛。
王大牛对她垂涎已久,眼见着如此好的机会岂可放弃,对她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种种手段都用尽了,蒋英又冷又饿之下只得委身相许,这才换来许多吃食和火炭得以度日。
她原本还想拿一些东西去接济秦丽华,谁知秦丽华却十分清楚她这方面举止不端,也就坚持不肯收。
蒋英无法,只得留着自己享用。
那王大牛骤然得了主母的身子,欣喜的无以复加,宴席上与要好的同僚吴明、卢焦两个聊天,也就将他与蒋英的风流史都说了出来,吴明、卢焦自然不肯相信,毕竟主母高高在上,岂能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得到的?王大牛拍桌子恼了,他愤然道:“你们既然不信,那等会我就去夫人房里,你们在外面瞅着瞧好戏罢了。”
吴明、卢焦听的性起,见他如此说也就信了几分,果然跟着王大牛来到蒋英房间外面,戳破窗户往里瞧,眼瞅着娇滴滴的美人儿放下平日的尊严,为了一点吃食竭力奉承一个下人,一个个刺激的肉棒翘起,双眼通红,对王大牛是嫉妒异常,恨不得冲进去取而代之。
吴明向来心眼较多,于是拉着卢焦来到角落处商议道:“这种好事可不能让王大牛一个人独占了,咱们两个也得分润分润。”
卢焦是有色心没色胆,迟疑道:“那王大牛天生脾气倔,要是不同意可咋办?吵嚷起来大家都落不到好处。”
吴明笑道:“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那蒋夫人背着王爷乱来,她是最怕闹出去的人,只要咱们稍加威胁,不怕不从!”
卢焦道:“咱们是一时痛快了,万一要是传出去,只怕落得人头不保。我家里还有儿子媳妇呢。”
吴明恼道:“前怕狼后怕虎,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孬种兄弟?你不敢就滚在一边乖乖看着咱哥两个享福。”
说毕堵气踹门进去,王大牛和蒋英正玩的舒爽,被他一下撞破,登时吓得连忙穿戴起来。
王大牛正忙着躲藏,一眼看见是吴明进来,这才松了口气,冲过去道:“不是叫你外面看着吗,怎么闯进来干嘛?”
吴明早年就是青皮出身,斜着眼嬉笑道:“你们两个玩的舒服,让兄弟们看着眼红。”
说毕又对蒋英道:“蒋夫人你也是的,你可是咱们王爷的女人,岂能自降身份跟这个蛮子乱来?王爷派我们守在这里,就是怕你受人欺负,你倒好,让兄弟们百忙一场,今天我就把话摆在这儿,要是不给点儿好处,咱们就闹将起来,看谁有脸没脸。”
蒋英又羞又恼,用衣服遮住身子,指着王大牛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大牛自悔酒后多言,可现在也于事无补,只得跪下道:“都是我的不好。
请夫人就从了他吧,要不然事情闹大了,咱们没法收场。”
蒋英气的浑身发颤,却毫无主意,正犹豫间,卢焦也跟着走了进来笑道:“还有我呢,今晚只得委屈夫人一同伺候咱们三个。”
蒋英见这三人都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只怕激起凶性来害了自家性命,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她还从未被三个男人一起?过,心中害怕的同时,又隐隐觉得有些刺激。
外面冰天雪地,房间里却春意融融,蒋英被这三个人围在一起,无所不至,身上的三个洞都被塞满肉棒,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弥漫心间,不免生出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来,疯狂地扭动着雪白的身子,配合三人肆意的?弄。
正当王大牛搂着蒋英哆嗦着排出浓精来的时候,蒋英忽然看见他眼睛睁的铜铃一般大,嘴里发出一声惨嚎,正疑惑不解,只见一柄剑从他胸口透出来,伤口的鲜血霎时间喷涌出来,溅的她满头满脸都是黏煳煳的鲜血,蒋英吓得嘶声尖叫起来,却见王大牛双手下意识地握着剑刃,扭曲着脸想回头看那袭击他的人,然而那剑刃在创口旋转了一圈,立时让他力气全无,尸首软软地趴在楚薇身上,其余二人见此突变也是心中大骇纷纷起身躲避,他们也不知对方是谁,一来就出此杀招。
吴明眼见躲不过,赤裸着身子连声大叫道:“好汉饶命!我包裹里还有银子,都拿去吧。”
卢焦则当场吓得尿了出来,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来者正是赵羽,他在外面只看了一会儿就已经气的七窍生烟,提剑先刺死蒋英身上的王大牛,余怒未消,又提着卢焦的辫子,望着脖子一刀下去,竟生生将那脑袋斩下,一手提头,一手执剑,断脖处喷出的血液浇了他一身,可谓面目狰狞,吴明只当他是修罗降世,再不敢答话,转身就往门口跑去,赵羽转身追去,随着一声惨叫之后,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一个头颅,创口处还喷着热腾腾的热气,他将那两个头颅同时往蒋英身上一抛,二人血淋淋的狰狞面目登时吓得蒋英大叫一声,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这里的打斗的动静终于惊醒了秦丽华、冯氏、灵花三人,那冯氏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跑过来查看,但见满房血污,真个修罗地狱一般,也是吓得魂飞魄散,眼见蒋英也躺在血泊之中,还以为她也被害,当即抱着蒋英一边哭一边大声道:“来人啊,有贼啊!”
这时赵羽满身满脸都是血,谁也认不出他来,灵花赶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他提着滴血的宝剑过来,她尖叫一声,连忙转身就跑到秦丽华房里道:“主子不好了,有贼来了。”
秦丽华此时已经快临盆,正大着肚子蹲在蒲团上念佛,沉吟道:“咱们已经穷成这样,贼人来此何用?”
灵花喘息道:“那贼人满身是血,只怕已经杀了好几个侍卫,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秦丽华澹然道:“既然如此,取我剑来。”
说毕起身将佛经合上,放在书橱里,不慌不忙地整顿衣襟。
灵花急忙道:“可是主子你有孕在身,怎能与那贼人打斗?”
秦丽华澹然道:“我们就算跑了出去,冰天雪地的也是必死无疑,休要在??拢?梦冶?@础!
灵花只得去墙上取下宝剑,递给她道:“主子你可当心点。打不过咱们就跑。千万别硬来。”
秦丽华不置可否,提剑来到外面,果然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立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头发上衣服上已经落了不少雪。
秦丽华登时心神大震,虽然此时的赵羽浑身污血,披头散发,与往常英姿飒爽的样子大不相同,可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毕竟这个男子曾经是那么的让她牵肠挂肚,让她刻骨铭心。
一幕幕往事浮现在脑海里,她娇躯微颤,几乎站立不住,过了半天才道:“你终于还是来了,这次是来取我性命的吗?也好,我现在这样活着已经如同行尸走肉,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赵羽却盯着她的肚子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那老不死的?”
秦丽华惨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肚子道:“再过不久,孩子就要出世了。”
赵羽心如刀割,声音却冷冷地道:“为什么要为那老不死的生孩子?到底是为什么?你难道不知他是我父亲?”
秦丽华惨笑道:“你现在才来问,只怕是迟了。”
赵羽哽咽道:“也不算迟,只要你弄死这个孽障,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的。”
一行清泪从秦丽华眼中流出,她擦去泪水道:“你当我是那种只为了自己,就可以杀死亲生孩子的狠毒妇人吗?赵羽,没想到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简直可悲可笑!”
赵羽连忙道:“不,你误会了,杀这个孽障的要求是我提出来的,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谁敢说你狠毒,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秦丽华转过身道:“你既然不是来杀我,就回去吧,我们没什么好多说的,这孩子我是一定会生下来的,而且还会抚养他长大成人,你听好了,我之所以这么做,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你,我只想尽量当好一个合格的母亲,你如果体谅我,就尽量不要来打搅我们的生活。”
赵羽凄然道:“难道你就不管我了吗?咱们就这样永远老死不相往来?跟我回去吧,我答应让你把孩子生下来。”
秦丽华泪如雨下,忍不住转过头道:“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永远没有办法弥补的,既然我已经是你父亲的人,再没有跟第二个男人好的道理,今生与君无缘,来生再聚吧,这辈子就当我欠你的好不好?”
赵羽本来就为蒋英的事气填满胸,如今他强逼着自己放下骄傲和成见,百般退让,只盼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谁知秦丽华依旧不买账,连受打击,激动之下气血上涌,哇地一声呕出一口血来,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连丫鬟灵花都看不过去,赶着要过去扶他,被秦丽华喝止道:“夜深了,我们回房吧。”
灵花见此,只得扶着秦丽华退回房间,慢慢将房门掩上了。
谁知房门刚一关上,秦丽华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蹲在地上捂着嘴大哭起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干噎,更比那放声大哭来的更厉害。
灵花也不知如何安慰,想着天天忍饥挨饿,衣食无着落,也跟着她哭了起来。
不言主仆二人如何伤悲,且说外边的赵羽见秦丽华如此绝情,只得从雪地里站起身来,回到蒋英房间里,只见冯氏仍旧抱着蒋英大哭,一见他过来,连忙道:“我们主子已经身无分文,你为何还要杀她?”
赵羽用白雪抹掉脸上的血浆,露出真容来,无精打采地对冯氏道:“我不是贼人,贼人已经被我杀了,蒋英没死,只是吓昏过去了,只管放心吧。”
冯氏连忙放下蒋英,拿过蜡烛来往他脸上照了一照,这才认出赵羽来,连忙跪在地上道:“原来是世子爷,奴才给你请安了。”
赵羽扶起她道:“怎么现在这儿只有你在,其他人呢?”
冯氏一边抹泪一边将邻水庄的事情都说给他听,最后道:“那些奴才平常得了主子多少好处,如今一听主子落难,不但不帮,还明偷暗抢,落井下石,奴才实在看不过去,就留了下来,想着替主子做饭洗衣,毕竟她富贵惯了的人,如何会这些杂务?可是日子越来越难过,眼见着米缸见了底,过冬棉衣也没有一件,我多次去王府向罗夫人讨要,可她就是咬牙一分都不给,放出话来让我们主子自谋出路,世子爷你想想,咱们主子娇花一般的人儿,连厨房都未曾进过,怎么个自谋出路?难不成要她进青楼做姐儿?可她毕竟是王府的人,要真这么做了,传出去只怕天下耻笑,世子爷你也绝不会饶了她的性命,因此就这么日日挨着,过一天算一天,好容易盼的你过来,奴才不得不多说一句,你就是再厌弃她,她也曾经是你的女人,念着以前的情分,让她好好活下去吧,就算奴才求您了,给你磕头了。”
说毕趴在地上连连磕头。
赵羽没想到蒋英还能有这样的忠仆,只得将她扶起道:“所谓患难见真情,你这样对她,我很高兴。既然如此,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以后邻水庄的吃穿用度只多不少,不过外面请的丫头们既然不可靠,咱们也就不必再请,省的再出乱子,我相信你的为人,以后邻水庄就交给你打理,缺什么就跟我说。”
最新找回那冯氏未料到赵羽如此痛快就答应下来,嘴里阿弥陀佛念个不停。
赵羽又赏了几两银子,吩咐她找人掩埋尸首,清理血迹。
冯氏还嚷着要去报官,毕竟一下死了三条人命,她其实早就吓坏了。
赵羽心知家丑不可外扬,也就阻止了她。
然而蒋英似乎惊吓过度,醒来后整个人都有些疯癫,每日里躲在房间里紧闭纱窗房门,怕见外人,疑神疑鬼地总说有人要杀她,别人都不能靠近,一靠近就惊慌大叫,乱抓乱咬,力大无比又状如疯魔,唯有冯氏才可安抚她的情绪。
赵羽见她如此可怜,也后悔当时怒火攻心做的太绝了一些,只得命人给邻水庄多送衣食之类的东西安慰。
没过多久,秦丽华生下一个白胖小子,孩子随母姓,取名秦望,母子俩相依度日,倒也与世无争,连吴克善都被瞒在谷里。
赵羽从此也不再踏入邻水庄半步,只在王府与众女消遣度日,赵彤后来也被送入多睿王府长住,临走之前,赵彤恶狠狠地对赵羽道:“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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