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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2019年9月9日一连下了好几日的大雪,今天终于停了下来,整个北京城银装素裹,每户人家的房檐上都挂着密密的冰凌,此时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晶莹透亮的光芒。:肆8wx_
王府的下人们一早就开始扫雪,待到我们起床之后,石板地已经干干净净,只是花丛、草地上还堆着厚厚的白雪。已经两岁半的赵平哭着闹着要玩雪,被楚薇死死按在房里不许出去,谁知越是阻拦他哭的越厉害,被搞的头疼的奶妈只好来找我,我袖子一挥道:“男孩子就要多锻炼,这点冷怕什么,你带他出去吧。”
奶妈苦笑道:“这也容易,只怕大福晋追究起来,还请世子替奴才担待一些。”我笑道:“无妨,有我呢。”奶妈领命,于是抱着赵平出去了。
谁知不一会儿,楚薇就气势冲冲地抱着哭泣的赵平踢开了门,指着我怒道:“哪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外面这么冷,你还让张奶子带着平儿去雪里打滚,你看看,他的手都冻红了,回头着了凉,夜里哭闹,你只管高卧,那里管我们娘俩死活?”说毕已经红了眼圈。
我连忙起身道:“去雪里玩一玩是小孩的天性,我不信你小时候就不喜欢玩雪,那里就冻死了?况且他是男孩子,整日闷在房里像什么样子?”
楚薇拿着赵平的手往我脸上戳,一边戳一边道:“你看看,都冻成这样了,你还说风流话,你再看看他的脸和耳朵,已经干的要裂开,他才两岁多一点,外面是滴水成冰,你不顾他死活,我还顾呢。”
我被她吵的脑仁疼,一边躲闪一边道:“停,咱们打住,你是不是不想回中原了,也好,留在北京好好照顾赵平,毕竟这么小的孩子不能离开妈!”
楚薇听了果然住了口,半刹才道:“你别扯开话题,这次我是跟定你了,你们两个路上孤男寡女的,指不定惹出什么风流债来,我不跟去的话,明年回来只怕就多了一个儿子。”
我笑道:“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就纳闷了,我娶了那么多妻妾,你别的都不吃醋,为和偏偏跟碧如过不去?”
楚薇让奶妈把吵闹的赵平带走,连连叮嘱不许再出去玩雪,待众人离开后这才道:“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白了,我就是嫉妒,她武功那么高,又深得公婆宠爱,认作干女儿,当了大清国的郡主,荣耀、富贵、权力、武功那样都占全了,简直是完美到无可挑剔,而我呢,我只有你,她要是连你也要抢去,那是万万不行的。”
我见她如此态度,又是欢喜又是愁,欢喜的是她对我十几年来一如既往,用情至深,愁的是我跟碧如已成燕好,她要是知道真相,还不知闹到那步田地,只得讪笑道:“你嫉妒她干嘛,只要你好好服侍我,甭管我以后宠谁,你还是元配夫人,将来做了王妃,连你家里也要追封三代,待天下太平了,咱们一起衣锦还乡,让你老家人也知道他们之中出了个贵人,那可真是光宗耀祖。”
楚薇冷哼道:“这么说,你对她是真的有那心思?别忘了,她可是你义姐,你们两个怎么能在一起?”我正不知如何作答,外面有人道:“禀二位主子,王妃那边有请。”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好的,马上就来。”楚薇拉住我道:“别走,你还没回答我。”
我笑道:“母亲那边正急着找我们呢,一起过去吧,这事以后再说。”
楚薇道:“这个时候王妃找我们有什么事情?”我笑道:“当然是我南下的事情,我已经告诉母亲,她见我执意如此,这几天已经在准备咱们路上要用的东西。”
说话间来到上房,果然见众人都已经聚齐,碧如、蒋英、罗芸、蔡瑶已经按位分坐定,身后画屏、馨儿、晴儿、香巧、瑞珠等丫头侍立左右,母亲则坐在北面主位上,身后则是臻儿,她生病许久,现在刚刚康复,多日不见,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妻妾和丫鬟们见我和楚薇携手进来,连忙起身请安,我抬手示意让众人坐下,楚薇便来到母亲身边服侍着。母亲对她笑道:“你挺着个大肚子怪不方便的,还是回去好好坐下。”
楚薇只得与我一起在上首坐下,母亲又对众人道:“那个谁房里叫清儿的,前些日子我听说她也怀孕了,一并赐坐吧。”
蒋英起身笑道:“母妃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说的是我房里的晴儿吧,不是清儿,她的确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子,世子爷已经赏了侍妾位分,我原本是不让她服侍的,她偏说不能忘本,一直在我房里呆着。”
母亲笑道:“看来是我糊涂了,家里人一多,有许多就认不过来,你们这些媳妇为我家添丁加口,本就是大功一件,我和王爷只有这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开枝散叶,壮大家业,你们已经有孕的,要多多保重身子,别成天想着到处乱跑,没有怀上了也要加把劲,给自己争口气,明白了没有?”
除了碧如外,众女都起身道:“是,谨遵母妃意旨。”我见楚薇脸色绯红,想必是她已经察觉到母亲话中有话,分明是责怪她不顾身子要跟我南下,然后便是蔡瑶,她一到北京先是月信混乱,再之后就是水土不服,各种病痛不断,身子过于娇弱,与我成亲后一直没有圆房,就算她想要孩子,那身子骨也折腾不起,请大夫看过几次,都是说气血先天不足,胎里带来的毛病,一旦换了环境,就会加剧发作,此次回去,我的任务之一就是要向号称医仙的师兄周云逸讨一副方子,以期治好她的先天不足之症。
母亲又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坐下,然后又道:“这次我让你们一起来,是有件是要给大家宣布,想必你们之中已经有人知道了我儿要回南方的事情,他要走,我也拦不住,儿大不由娘,如今跟他去的人已经确定了两个,那就是楚薇和碧如。”说毕又指着二人道:“你们两个武艺高强,又都是从小生长在中原,为人也谨慎,我是放心的,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羽儿的性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性子还跟少年人那样野,上次要不是我和王爷及时赶到,你们几个都已经人头不保,这次他回去,你们两个要多劝劝,别由着他胡闹,再不行就给我捆回北京。”
碧如和楚薇连忙起身答是,我也起身笑道:“母亲多虑了,这次我一定谨慎行事,没有把握的仗我绝对不打。”
母亲嗔怒道:“你还敢胡说?什么仗也不许打!哪怕你跟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也要暂时忍着,就算遇见劫道的,无非施舍一些过路费,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咱们现在也不在乎那几个小钱,最要紧的是性命,多想想你儿子,还有这么多挺着大肚子的媳妇都盼着你归来呢,要不是你师父过寿,咱们避不开人伦大理,我是铁定不让你乱跑的。”
我低着头连连称是,暗中却把眼偷瞧罗芸、蒋英二人,但见她们面带喜色,似乎我的离开更利于她们与那泰西人偷情,脸上没有丝毫不舍与不快,让我大失所望。
母亲见我神态恭敬,怒色稍息,挥手让我来到她身边,红着眼摸着我的脸道:“你回去之后,有什么事最好跟你师父师娘、师兄弟们商量着办,紫英派个个都是高手,只要他们出面,武林中人就要先忌惮几分,咱家在睢宁的老宅我也已经好久没见到过,只怕这辈子也见不到了,我身子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能折腾,受不了长途劳顿,你经过的时候带附近的一些花儿草儿回来,我看着也算是一个念想,若是不方便的话,也就算了,对了,还有闻香教的那些人,上次何心素已经亲口跟我承诺过,他们已经改邪归正,不做那伤天害理的勾当,怀恩寺的事情你也不要再管了,没的无故多添一个敌人,太后跟我说,明年清军就要倾巢而出,分三路大军攻打李自成、张献忠、史可法等人,你不要跟那些人走的太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要是真遇到危险,连紫英派的人都护卫不了你,就去找你父亲,他跟豪格已经率数万满蒙大军南下,很可能出现在陕西、四川一带,你跑去找他准没错,总之,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我的好儿子,为娘和媳妇们在家里一直等着你。”说毕已经泪流满面,我也十分伤感,连忙拿帕子替她拭去眼泪,安慰道:“母亲不用担心,曾经我们分开那么长时间,我不都是活的好好的?又不是第一次闯荡江湖,您就别担心了。”
众人听了,也都一起过来安慰着她,蒋英和罗芸笑道:“俗话说吉人自有天命,母妃何必那么担心,我们也想陪世子一起回去,只是武功太低,只怕帮不了什么忙,倒成了累赘。”
她们不说还好,一说我心头怒意大起,只是碍于场景也只能强忍着。
母亲勉强收了泪,又拉着我说了许多话,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十分周全,连路上准备用的东西都有好几车,生怕我受一点委屈。
待她好不容易交待完毕,罗芸和蒋英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向前道:“既然世子爷要远行,我们别的没什么准备,倒想起法源寺里面的菩萨最灵,香火最旺,我们想去给世子爷请个护身符,托菩萨保佑他和福晋一路上平平安安,不知母妃意下如何?”
母亲听了大喜道:“这最好不过,先前我在观世音菩萨面前也请了护身符,不过你们请的又不一样,难得你们能想到,既然如此,早去早回,穿厚实一点,路上雪滑,让轿夫多看着马,一定要注意安全。”
二女听了欣喜不已,当即命人备下马车,蔡瑶也起身咳嗽道:“我也正想出去走走,姐姐们不如带上我一同去法源寺。”
蒋英笑道:“这大冷天的妹妹还是在家里歇着吧,外面吹了冷风,回头又该嚷脑瓜子疼,你放心,你的那份我们替你请了。”蔡瑶还要说什么,我连忙上前拉着她道:“你听话,这几日才稍稍好了一点,别闹翻了才好,等身子大好了,你想去那里我就带你去那里。”
蔡瑶惊喜道:“真的?相公可别诳我。”我拉拉她的小指道:“当然算话,咱们一言为定,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随你走一趟。”
蔡瑶黯然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生父母现在还有没有活着,我的老家在扬州一带,已经十几年没有回去,也不知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有相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一边安慰蔡瑶,一边却在心中冷笑,看来罗芸和蒋英打着为我祈祷的名义,已经准备外出私会泰西人,只是她们财力有限,所有开销都是被我控制,按理说应该没有银子去置办宅院。
想到这里,我仔细观察二女,发现她们头上的钗环比平时戴的要少的多,这更让我心声疑窦,要知道她们平时穿戴非常华丽,争奇斗艳,生怕被对方小瞧了去,脖子、手腕、头发上佩戴的珍珠、翡翠、宝石数不胜数,如今却略显寒酸,罗芸手上本来有十个指环,现在却只有五个,蒋英头上则少了常戴的金凤钗,细看之下的确出入太大,难不成她们暗地里托人把首饰变卖了?
想到这里,我故作轻松地问罗芸道:“前儿我送你的玉步摇你戴上挺好看的,怎么现在又不戴了?”罗芸神色一变,又作笑脸道:“上次她们说戴着晃来晃去迷眼睛,我就放在柜子里了,你要是喜欢的话,我让人取来。”
我点点头道:“也行,我送你的东西,你好好戴着,别放在柜子里蒙尘。”
说完又转身对蒋英道:“你也是,我看你不是挺喜欢那枚青鸟佩,怎么也学罗芸一样藏着掖着?”
蒋英额头上已经渗出细汉,勉强笑道:“今儿你怎么注意起我们的打扮来了,要是觉得我们打扮的不好,我重新回房收拾一下。”
我摇头笑道:“不用,你们打扮的极好,我只是觉得那个玉佩你戴上挺不错,放在柜子里怪可惜的。”蒋英见我态度坚决,只得命丫鬟去取。
房中诸女见我如此重视首饰的佩戴,也是十分诧异,毕竟我大部分时间对这些细微末节的东西不太在意,平日里大多只关注发型和衣服,因此她们的精力也大多花在这方面。
这时母亲道:“你们嘀咕什么呢,既然要准备南下,就应该做万全的准备,走水路还陆路,在何处停留,何处住店都要预先订好,少吃些苦头,毕竟楚薇还有身孕。”
我听了连忙命人去取书房的地图来,与众人一起商量南下的路线。正聊的投入,我眼角瞟见外面有两个丫鬟??手??脚地走来走去,似乎想进来却又不敢进,我连忙呵斥道:“谁在外面晃荡着呢,有什么事赶紧说。”
被我这么突然一吼,两个人登时身子一软,跪在外面道:“启禀主子,奴才有罪。”我连忙道:“滚进来再说,你有什么罪?”
二人连滚带爬地进来道:“主子,奴才失职,那玉步摇和青鸟佩都不见了,兴许是放错了地方,容我们再回去找找。”
我还没说话,蒋英已经气得走过去就是一巴掌,打的那丫鬟往后一仰道:“狗奴才,让你管个东西也管不住,要你何用?真是气死我了,要是查出来你监守自盗,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罗芸也道:“限你们一日之内给我找回来,否则按偷盗论处,到时候就不是罚入辛者库那么简单了,那玉步摇虽然不过几百两银子,但是把你全家卖了也直不了那么多钱。”
两个丫鬟跪在地上涕泪纵横,连声告饶,蒋英还要动手去打,被罗芸拉住道:“你是主子,犯不上跟一个下人动粗,一会儿拿不出东西,自有管事媳妇掌她的嘴。”
母亲听了也怒道:“先前因为沈雨的案子,家里就查出奴才们偷拿主子的东西到外头卖钱,王爷发了怒,当场杖毙几个,你们难道还没得到教训,为了这些不能吃喝的劳什子,非要把大好的性命搭进去才好?”
众人也对那两个丫头义愤填膺起来,纷纷要求严惩,只有我知道她们两个是被蒋英和罗芸拉出来当了替罪羊,若单单靠她们自己,只怕这一辈子也找不回那丢失的首饰。
我起身拉起两个丫鬟道:“回去找吧,就算找不到也不要紧,你们两个平时表现的还好,不像是偷鸡摸狗之辈。”二人感激涕零,叩拜一番后,翻身出了房间。
一时人回去法源寺的马车已经备妥,蒋英和罗芸便向我们告辞,携手出了王府。我也推说身上有些疲惫,回书房养神休息,不许任何人来打搅,实际上却是回书房换了一身便服,一路跟踪载着蒋、罗二女的马车。
与我猜想的没错,她俩先是去了一家当铺,用古玩字画赎回了青鸟佩和玉步摇,又径直来到法源寺,只在寺庙里呆了一刻钟,就匆匆登上马车,只不过马车的方向不是回王府,而是一路向西而去,绕了几条街,最后在一个胡同口停了下来,徒步往里面走了许久,这才进了一间四合院,为了防止被她们发现,我不敢直接跟在后面,而是在沿街的房顶上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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