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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徐州之战(70)[2/2页]
颜良在在一众亲兵的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但这条血路势必躺满了无数死尸,残肢断臂,惨不忍睹,他只是回头望了一眼,便被这样的场景深深震撼。
痛苦,犹如剜心一般的痛苦深深刺痛了他的心灵,在最大的敌人面前,在最不想输给的人面前,他尝到了有生以来最为耻辱的一场败仗。
他不甘心,也不服气,可是在徐州军的肆意砍杀下,他有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失败了,彻底败给了关羽!
这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如此惨败给关羽,然而他只是跑了一阵,本以为被甩掉的徐州军很快又出现了,
消失许久的徐州骑兵身影出现在后方,他们的制式铠甲和武器与龙骑军不同,但正是这支骑兵,昨夜在琅琊军大营让他狼狈不堪,这支骑兵的战斗力,与其有过交手的颜良自然清楚他的恐怖,他的战斗力远在幽州骑兵之上,甚至一点也不比龙骑军差。
龙骑军是刘澜的一块招牌,也是方今天下所有诸侯组建骑兵部队时都用来衡量的一支标杆,但与久经沙场的龙骑军比起来,袁绍帐下的骑兵显然短时间内是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就更不要说将其超越了。
但眼下,刘澜帐下又出现了这样一支完全不输于龙骑军的骑兵部队,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情,似这样的的骑兵部队,有一支就让人无比头疼了,更何况还有两支?
这样的现实,对于颜良来说是崩溃的。
曾几何时,也许他们没有与之相提并论的骑兵部队,但是却有着久在凉州作战的麴义,他清楚羌人的骑兵战法,所以在来到冀州之后,有着一套独到的以步兵对付骑兵的经验,这一点在洛水之畔大显神威。
几乎将刘澜的骑兵部队全部歼灭,如果不是认数太少,那一仗龙骑军已经被斩杀殆尽,之后麴义不断壮大他的先登死士,才有了后来大败白马义从以及右北平骑兵。
可是在主公对付麴义时,这样的部队被一并消灭了,他们虽然很多人都是麴义从冀州招募,可是他们却只效忠麴义一人,虽然主公也接受了不少麴义的本部人马,但是这支精锐的死士部队,却站到最后一人。
他们的结局是惨烈的,但是他们却做到了对麴义的足够忠臣。
其实,他当时是希望主公网开一面的,可是就像主公所说,他们之所以被称为死士,就说明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麴义能让他们不怕死,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是根本不可能为我所用,甚至会招来他们的各种暗杀,能为了麴义而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就能为了麴义而不要命的来杀掉自己为麴义报仇。
试问这样一帮人,袁绍如何能把他们留在身边。
真的很可惜,这是当时颜良心中的唯一想法,也是颜良现在最痛苦的想法,如果他们还在,如果他们能为我所用,那么眼前的琅琊骑兵,又有何惧哉?甚至是关羽的摄山营,先登死士,无所不破,无坚不摧!
这是一支让公孙瓒崩溃的部队,这是一支让徐晃退避三舍的部队,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和徐晃的辽东骑兵都不敢与其正面交手,更不要说眼前这些琅琊骑兵了,他们再强,就算能与龙骑军相提并论又如何?
在先登死士面前,他们同样不堪一击,这个世上就没有任何骑兵能在献帝死士面前讨到便宜,甚至要是跑的不够快,还要全军覆没,这可不是他吹嘘,公孙瓒那曾经引以为傲的骑兵部队,是被冀州军打败的?是,也不是,若没有先登死士,他们败不了。
公孙瓒输给了自己的目中无人,输给了狂妄自大,但何尝不是因为他遇到了麴义这样的可怕对手,也许换成另外一人,哪怕是他,现在他们和公孙瓒的情况可能还在互相僵持着,无法真正打败他,但他也休想再战胜他们。
就好像冀州之战后,沮授做出的总结一样,田丰做到了最好,已经把一切都算计到了,并且制作出了计划,按照计划,本可以大获全胜,但是刘澜改变了最后的结局,这一因素导致最终冀州之战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
这时候虽然沮授还在帮田丰开脱,但说一千道一万,袁绍经此一别,已经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重用他,再加上田丰的几次冒犯,就更对他不满,所以说,那一仗,他们不是败给了公孙瓒,而是一位更出色的对手刘澜。
但是在没有了刘澜之后,他们取得了对公孙瓒的辉煌胜利,又或者说,麴义用他在凉州对付羌人的手段将公孙瓒大败。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如果麴义还在,又或是先登死士还在,他相信这一仗,不会是这样一个局面,可是一切都晚了,这世上也没有如果,这就是现实,他在琅琊骑兵的追击之下落荒而逃。
然而,这些个跗骨之蛆,却让他根本无法安安稳稳的逃入东莞境内。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最担心的是东莞方向可能会出现的敌军阻截,现在好了,不用担心这个了,能不能进入东莞,甚至能否活着逃回去都快要成奢望。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东莞的伏兵还关键吗,早就不是关键了,能不能甩掉追兵,才是唯一的希望。到了那时,还怕什么阻截,怕是因为他当时还有两万多兵马,现在都快成光杆司令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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