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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言看了陆嘉静一眼,陆嘉静同样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似在问是怎么回
事。
林玄言当然没办法当着季婵溪的面和她解释,便道:「季姑娘的话我不太明
白。」
季婵溪冷哼一声,将其中保存最完好的一柄递给了陆嘉静,「陆宫主,这柄
送你了。」
陆嘉静没有客气,他们如今确实急需兵器防身。
林玄言问:「那我呢?」
季婵溪将三柄古剑收入识海,然后冷冰冰地笑道:「用得到你的时候再说。」
林玄言低声说了句白眼狼然后站起身。
他望向季婵溪,问:「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季婵溪毫不掩饰道:「那天我输给了你,如今适逢北府开启,我自然要来看
看。」
林玄言点点头。
季婵溪问:「你来又是为了什么?」
林玄言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季婵溪又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带个姑娘进来?」
林玄言道:「我们情深意切,形影不离,不可以吗……啊……」
陆嘉静狠狠地打下了一个板栗,冷笑道:「谁和你形影不离了?」
林玄言悻悻然地起身,靠着墙唉声叹气。
他不经意地侧过头,看着这条通道深不见底的尽头,眼神中忽然沉郁了下来
,火光中的瞳仁亮芒闪烁,眉目孤冷如刀剑削成。
这一刻,他心中灵犀一动。
一股强烈而熟悉的感觉涌动在心头。
他知道潮断山那扇石门打开了,有人走了出来。
即使他们如今相隔千里,他依然能够感受到,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悸动。
他悄悄地望向了陆嘉静,陆嘉静也正好望着他。
他对着陆嘉静挤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他故作轻松地望向了季婵溪,问:「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季婵溪道:「不怎么样,但我不会拖累你们。」
林玄言道:「我们也不会轻易抛弃你。」
季婵溪挺直了腰背,轻轻点头:「嗯。」
他们又调息了片刻,然后向着长明灯照亮的道路走去。
约莫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道路的中央出现了一尊青玉的女子神像。
那尊女子神像凋刻的线条极其大气简洁,没有任何绫罗绸缎,她披着粗曾大
布,后发仅仅挽着一个云鬓,斜插着一根方形的木钗,女子线条柔美,彷佛玄女
凝立九空,衣袍飘飘间如鼓满了长风。
而她的瞳孔依旧雪白,没有任何瞳仁,看上去死气沉沉。
林玄言问:「你们谁有笔?」
两女皆是摇头。
陆嘉静问:「你想点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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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言点点头:「我觉得她,还有之前那些壁画上绘成的人都是活的,只要
点上眼睛,她们就会活下来。」
陆嘉静张了张口,刚想说话,一道阴风吹来,勾起了她的一缕发丝。
她下意识地横剑。
林玄言身子已经前倾,对着一道突如其来的黑影冲了过去。
风声从天而降,季婵溪也反应了过来,她身形一闪,周身鬼影缭绕,一拳已
经对着上方砸出。
陆嘉静也弹出无数青莲,朝着法力涌动的方向刺探过去。
几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来。
林玄言的指间横切而过,空气中擦出一串火花,那是金属碰撞的声响。
林玄言收指,只觉得指间生疼。
季婵溪一拳同样轰在了坚硬之上,她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而有两道身影一左一右以犄角之势围攻上了陆嘉静,陆嘉静手中握剑,抖落
清影,几朵青莲纵横飞舞,在两人的围攻包夹之中依旧占得了上分。
「取剑!」
林玄言忽然喝到。
他和季婵溪的身子下意识靠拢。
追击他们的两道身影同时逼了上来。
少年和少女在那一刻身子错身而过。
叮!林玄言一剑顶在来者的胸甲上,他轻轻扭动手腕,横向一扯,硬生生撕
裂胸甲。
长剑再行,自裂缝之中斜插而入,林玄言用力一推,那个身子便向着墙壁上
勐砸过去,发出轰然一声响。
那人目眦欲裂,他不知道林玄言为何手中多出了一把剑。
那人身子撞到墙壁上正在下滑的时候,林玄言持剑的身影再次逼近,他一剑
向着对方的脖子抹去,那人挥拳相迎。
轰然一声间。
林玄言手中的剑硬生生折断成了两半。
那人见自己一拳打断古剑,心中大喜,正要对着林玄言再挥一拳之际。
林玄言轻轻弹指。
那断剑的碎片犹在空中,他的指间轻轻敲上剑背,断剑以极快的速度射出,
一下子扎入他的脖颈之中,割断了他的喉管。
那人犹未死去,他痛苦地大叫着,按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拔出那剑的碎片。
林玄言却也掐上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将他摔在了地上。
在杀死一人之后,林玄言立刻来到了陆嘉静的身侧,两人无需言语,便背靠
着背站着,结成一个小小的剑阵。
来者两人见一个同伴已经死去,大喊了一声:「走!」
林玄言和陆嘉静当然不会放他们离开,两柄剑已脱手而出,如今在北府之中
,他们的境界被压制在七境上下,驭剑杀敌几乎是这个境界最强的杀招。
那两人对视一眼,竟然不顾飞剑的阻挠同时朝着季婵溪的方向扑去。
季婵溪后背微凉,她下意识地向后对出一掌。
两个人的冲势撞在她的身上,季婵溪身子直接倒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上。
而两柄飞剑已尾随而至。
那三人也不多做纠缠,一面逼退飞剑,一面向着甬道的那一头遁逃而去。
林玄言没有深追,他已经来到了季婵溪的身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季婵溪先前本就受了重伤,如今更是面色如雪。
她因为疼痛牙关不停地颤抖着,林玄言也没有废话,直接将她身子扶正,令
她盘膝而坐,然后为她调理伤势。
而陆嘉静走到了那一具尸体的旁边,俯下身子开始搜捡他的衣物。
等到林玄言为季婵溪疗伤完毕之后,她才走到他们身边。
「发现什么了吗?」
林玄言望向陆嘉静。
陆嘉静道:「那人不是浮屿的人,看上去像是一个边境小国西临国的修士。
他身上穿着一件铁皮铠甲,这铠甲看上去很古老,应该不是从外面带进来的。而
与我交手的两个人,从功法上来看也不是什么正统高手,可能也是西临国的人。」
季婵溪调整了一下气息,也道:「与我交手的那人用的是斧头,天下修士高
傲至极,不似绿林之人,绝不会去练斧头这样的兵器,他们的来路很是古怪。」
林玄言低着头,回想着方才的战斗细节。
陆嘉静摊开了手,她的手心有两个瓷瓶。
陆嘉静继续道:「这是我在刚刚那个人身上搜到的,这应该是伤药,药香很
是馥郁,效果想来也是极好。只是……我从未见过这种药。」
林玄言接过药瓶轻轻闻了一番,轻声道:「连陆姐姐都没见过么……」
季婵溪试探道:「要不我试试看?」
林玄言摇头道:「不行,我们还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绝不可冒险。」
季婵溪点点头,也并未多说什么。
陆嘉静忽然抬起头,道:「这些皮甲,斧头,丹药会不会本就是北府中的东
西?」
季婵溪眼皮微抬:「就像我捡到的四把古剑那样?」
林玄言转动着手中的小瓷瓶,其中有馥郁的药香传来,他环顾四周,看着长
明灯映照的石壁,苦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这……也太穷了吧?」……
「这里的皮甲很是坚韧,以我们的修为想要徒手撕开也很困难。」
「而这里的兵器看着却有些古旧,就像是之前季婵溪带来的四把剑,那是没
有剑魂的四剑,很容易腐朽折断。」
「这里丹药种类似乎很单一,我们已知的也不过三种,也不清楚它们到底可
以治疗哪一方面。」
「而我们刚刚所在的地方应该是类似一个暗阁的位置。如今这个地方,可能
才是北府某个真正的阁子。」
「这把弓箭的材质像是某种巨兽的犄角,韧性很是不错,甚至比我们如今能
制造出的弓箭要更好。可惜羽箭却只有三支。」
一个相对空旷的木阁之中,陆嘉静将他们搜集到的东西摆在桌面上,一样一
样地说了过去。
林玄言取过那柄长枪,放在手中掂了掂,然后道:「这个由我拿着吧。」
陆嘉静问季婵溪:「你会拉弓射箭吗?」
季婵溪摇摇头,她指着一根长鞭,道:「我可以试试这个。」
陆嘉静点头道:「也好,那弓箭就由我背着。季姑娘,你如今伤势最重,这
件皮甲你就穿着吧,多少可以防身。」
季婵溪接过皮甲,直接套在了身上,林玄言看着她,她此刻的形象就像是边
境的士兵小卒一样,他忍不住笑了笑。
季婵溪挑了挑眉毛,拉了拉手中的鞭子,威胁道:「不许笑!」
林玄言乖乖闭嘴,眼神转向了陆嘉静,问:「那这些兵器呢?」
陆嘉静断然道:「我们的识海只能收纳本命物,这些兵器无法带走,那便销
毁掉好了。这些丹药虽不知道功效如何,但我们可以各自带上,收拾完毕我们可
以去继续去其他房间看看。」
三个人刚刚站起身,门外骤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季婵溪神色微凛,想要去开门看一眼,林玄言按住了她的肩膀,轻声道:「
等一下。」
陆嘉静同样压低了声音:「退到门后,如果有人进来,不要给他们反应时间。」
仅仅片刻之后,外面便安静了下来。
三人面面相觑,又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确认外面真的没有声音之后才缓缓
打开了门。
他们所在的房间位于二楼的位置,三面各有五个房间,另一面是一个不知道
通往哪里的甬道。
而房间的四周都有护栏,下方是一块较开阔的场地。
三人顺着木台阶下楼,来到了那片刚刚战斗过的场地上。
石面上依旧残留着重物敲打的痕迹,而三具尸体倒在地上,气息已绝。
「是先前袭击我们的那三个人。」
林玄言已经做出了判断。
季婵溪也觉得很是震惊:「是谁杀了他们?下手竟如此快?」
陆嘉静道:「应该是浮屿的人!在这里所有人境界都相同,想要快速杀死对
方靠的只能是人数上的碾压,而进入北府中的,数量最大的团体便是浮屿上的人。」
林玄言摸了摸他们的尸体,「他们身上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他的兵器和丹药
应该都被拿走了。」
林玄言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在这个被压制了境界的小天地里,他们若是要同
时面对几十个人,或许连逃跑都应该很难做到。
「浮屿中的人应该是早有准备,他们一来到北府,就有快速聚集到一起的办
法,而在这个小世界里,我们绝对没有正面战胜他们的可能。」
陆嘉静缓缓道。
「他们现在的想法应该是一路寻找所有能搜刮的武器,一路杀人。」
季婵溪问:「那方才他们为什么没有上来?」
「可能是他们认为上面的小木阁已经被这三个人翻找过了。」
陆嘉静推测道。
季婵溪道:「北府里到底藏着什么?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陆嘉静望向林玄言,认真道:「我到现在还没有问你,你不辞而别一个人来
到北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玄言沉默片刻,然后轻声道:「我可以不回答吗?」
陆嘉静问:「你打算瞒着我?」
林玄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给我几天时间想想可以吗?」
季婵溪听着他们莫名其妙的对话,打断道:「要不我们找一个已经被他们搜
干净的地方,然后藏起来?」
林玄言反对道:「首先,即使藏起来,如果他们有心找早晚会被找到,而且
我们如今拥有的武器太差,即使是比起这三具尸体都不如,这个北府之中肯定藏
着许多东西,如果能找到一两件神兵利器,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可能。然后,最重
要的是,季大小姐,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的,我们是来寻道的。如
果这只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我们或许可以找一个别人寻不到的地方闭关,直到通
圣之后破一条虚空通道离开。但是可惜,这方天地的境界已经被划了一条线,我
们的天花板只有这么高,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逾越过去。」
季婵溪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等他说完,然后道:「可是你受了很重的伤。」
林玄言目光一滞,陆嘉静也蹙起秀眉,望向了林玄言。
片刻之后,林玄言才缓缓叹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我确实有
伤。」
季婵溪平静道:「歇一歇吧。」
林玄言沉默片刻,「也好。」…………乾明宫的地底暗无天日,其间唯有法
阵符?轮转着幽紫色的光。
一个衣衫破碎的女子沉眠其中。
粗大的锁链自四面八方而来捆绑着她,即使是脖颈,长发都被铁索捆着,那
些锁链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其间金光镶嵌明灭,在空寂的地牢之中显得
尤为孤冷。
女子眉眼冷峻,平静得竟似已死去。
但她的心脏依旧在跳动着。
这是地牢之中唯一的声响。
妖尊被擒索于皇朝的事情被刻意传到了北域,在众妖王之间引起了不小的轰
动。
楚将明打开了一封书信,那是妖尊临走之前交代他的事。
邵神韵把北域各个势力的事情都大致交待了一遍。
但是其中许多细节和困难犹自需要自己去亲自解决。
而他的力量和妖尊更是天差地别,如何能稳得住北域如今的局势。
他揉着太阳穴,一夜难眠。
而那一日,在初春积雪初融的季节里,老井城的一个不起眼的酒铺子外,男
子挑着行囊辞别了妻子向着北方走去。
「北域一统来之不易,即使我先前与邵神韵有些过节,如今大厦将倾也绝不
可置之身外,更何况邵神韵还没死呢,我也不相信她会死,这是一次下注,只要
赢了,我们曾经失去的便都可以拿回来。」
「若是失败了呢?」
「那我就想办法脱身回来。更何况,你父亲说过,将来安儿是要成为千古女
帝的人,这条路需要我们为她去铺下,而如今是最好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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