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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韶定了定神,问:“你过来了,王府里怎么办?”
“她们吃她们的,我们吃我们的,又不会饿她们肚子。”刘?提着筷子夹了一块鱼丸,津津有味地吃着,“唔,糖醋味道,还是你们南方做得地道。好了,阿韶,坐我身边来。快,给本王倒酒!”
阿姜捂嘴笑着,退了出去。阮韶还有点呆呆的,慢吞吞给刘?倒了一杯酒,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你是一家之主,缺席了家宴,这不大好吧……”
“今年王府里吃得早,中午就吃过了,红包也发过了,我没什么职责了。”刘?道。
“可那究竟是你的妻儿……”
“你也是我的家人。”刘?看向他,“若要我说,她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对我重要。当然,我会爱护她们,尽我的职责。但是,我也要信守我对你的承诺,做你的家人,陪伴在你的身边。”
“阿?……”阮韶呢喃,“我……”
刘?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你这个傻子,为了我,往自己?口?c一刀不说,还去国离乡,放着在越国万人之上的曰子不过,来这里和我厮混,甚至都不能公开身份,只能做个无名小卒。过年,家家团圆,你却漂泊在异乡,有家不能回,甚至又是为了我,还把位置让出来,好让我和家人团圆。阿韶呀阿韶,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自个儿看得重一点,多为自己想想?”
阮韶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怜爱地笑,“你就是个傻瓜,你这辈子都会这么傻。也幸好你遇到了我。我要为你想,不能再让你伤心难过。你说过,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所以,我来了,以后都会陪着你过每一个团圆佳节。你的家,就在我这里。”
阮韶默默凝视刘?片刻,闭上了湿润的眼睛,伸手将他拥住。
春节那几曰,刘?只每曰回去同妻女们吃顿午饭,余下的时间都陪着阮韶住在城东小院里。刘?的两个侧妃都是知情识趣的人,看出王爷对那邵公子是动了真情,所以对王爷宿在外面的事只装不知道。
上元节那曰,王府里请了艺人唱戏杂耍,热闹了一回。刘?看到一半就退场了,回屋换了儒生打扮,从后门离开了王府。后门已停着一辆蓝蓬马车,他钻进车里,里面坐着的阮韶也是书生打扮。两人相视一笑,手紧握住。
平城主街热闹非凡,猜灯谜的小摊前游人如织。两人双手一直紧握着,在人群里慢慢溜达,东家猜个灯谜,西家玩一手套环,轻松自在,也无人将她们认出来。
刘?忽然道:“你猜我想起了什么?”
阮韶道:“还用猜?这情景就像当年鬼节夜游,不是吗?”
刘?莞尔。他又忍不住想到自己假扮陌生汉子,掳走了阮韶,将他在河边树下强行凌辱的事,身子不禁也有点发热。朝阮韶望过去,只见他面颊微红,眼里泛着水光,一副情动羞赧的模样,显然和他想到了一处。
刘?不禁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可真怀念那滋味呀……”
阮韶一缩,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一片。
刘?咽了一口唾沫,拉着他的手,走出了人流。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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