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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结局3[1/2页]

    [第17章  第十五卷 大结局]

    第643节  大结局3

    山里气候变化异常，大雨骤停骤降，由于这片山区植被稀少，大雨后常有山洪在山谷汹涌。

    乌云把大团的阴影投射在荒凉的山坡上，周围死气沉沉的，加上不时传来猿猴凄凉的鸣叫，使赵亮亮内心充斥着一种孤独和恐慌，最可怕的是他已经连续几天没吃到食物了，只能靠苦涩难咽的草根草叶充饥。

    赵亮亮在山坡上发现了几株艳丽的花朵，立刻眼睛一亮，据这种花是郁金香的一个分支，他在路途上听克里提介绍过。这叫老鸹蒜，可以吃。

    这么漂亮的花为什么叫老鸹蒜呢？原来老鸹是乌鸦的俗称，人们传因为这种植物的根茎有甜味，营养丰富，聪明的乌鸦就常常用喙挖开土壤掏出它的地下茎块用来喂养小乌鸦。

    赵亮亮顺着老鸹蒜茎小心翼翼的挖到了深埋在泥土里蒜瓣大小的的白嫩茎块，在衣服上擦擦泥土就丢进嘴里大嚼，一股甜甜的滋味弥散开来。可挖出的这点老鸹蒜只能过过饿隐，他的肚子依然叽里咕噜得响。

    赵亮亮这几天一直处于一种饥饿状态中，其实有野外经验的人都知道在山里饿不死人到处都能找到吃的，只是赵亮亮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他不敢随便吃东西。

    陡峭险峻的山崖上不时传来雪鸡的啼鸣和山鸦呱??呱——的叫声，几只羚羊摇着肥大的白臀从不远处跑过。看到黄羊，赵亮亮脑海里马上出现了烤羊肉的情景和滋味，他拼命咽了口唾液，下意识地去摸枪，可是身边什么也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几只羚羊晃动着调皮的白尾巴带着一溜尘土慢慢消失而丝毫没有办法。这是他才知道一个道理，人类离开枪一点也不强大了。

    赵亮亮眼前不停晃动着白花花的馒头、热腾腾的拉条子，这些平常的饭食现在在他看来绝对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佳肴，他现在终于理解了经历过饥荒年代的那一代中国人为什么见了面总问；吃过了吗？越来越强烈的饥饿感折磨着他，啃噬着他，他必须尽快找到救命的食物。

    乱石荒草丛中时不时有蜥蜴窜过，他犹豫着是不是抓一条来吃，好容易下了决心，决定抓住一条蜥蜴时，这条蜥蜴竟猛甩尾部不惜断尾逃脱，望着自己手中还在动弹的半截蜥蜴尾巴，赵亮亮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

    在饥饿中又过了一天的赵亮亮在草丛中发现了一条正在游动的蛇，使他狂喜过望。这条不知名的蛇将近一米长，不知是毒蛇还是无毒蛇，已经饿得晕头转向的赵亮亮见了蛇后眼冒凶光，用石头将蛇砸死，然后就近找了一些枯草点燃了一堆火，将剥了皮去了毒腺的白嫩嫩的裸蛇放在火上烤起来。稍候一股奇异的香味飘出来，他连蛇身上的灰都来不及吹，一整条蛇就被他吃的干干净净，赵亮亮这才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

    他心想，咱也体验了一把金庸笔下的洪七公为何贪吃的滋味了。

    当天下午天气有点闷热，谁知到了傍晚的时候，天气就变了，山里刮起大风，赵亮亮匆忙间找了个山洞准备做藏身之用，又去附近砍了些山柴，准备夜里用来点火驱赶野兽。过了一会儿风声稍减，雨滴就劈劈啪啪砸了下来。

    下了一阵雨接着飘起了雪花，赵亮亮好生奇怪，心想大热天的怎么下起了雪。雪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越下越大，从小雪花变成了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天气一下子变得冷起来。赵亮亮现在可没心情观赏天山六月飞雪的景致，他忙着在洞口架了一堆火，没有受到大雪压迫的山柴燃烧起来火力很猛。

    这个山材是一种沙漠山区特有的灌木，可燃性好、比重大，它散发的热量相当于同体积的煤碳，有了这堆火赵亮亮才觉得暖和多了。后半夜的时候洞外狂风吹着雪粒狂飞乱舞呜呜作响。赵亮亮靠着火堆依然被冻的牙齿打颤、浑身哆嗦，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梦里好像在参加什么宴会，满桌都是好吃的。

    天亮了，雪也停了，赵亮亮走出洞外，发现远山近岭和山脚下的灌丛草地都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冬天来临了，地上的积雪有一尺厚，雪下的绿草叶子都被冻硬了，一触碰就能折断。

    赵亮亮本想赶快离开这里寻找出山的路，但看看坡陡路滑不好行走，只能等在那里。到了中午暖暖的阳光已使山坡上草地上的积雪开始融化了，眼前庞大的山体水雾蒸腾，看上去白蒙蒙的，到处都是溪流“哗哗”的流水声。赵亮亮用手捧了溪水洗脸，刚融化的雪水冰凉刺骨，他的手冰得难以忍受，赶忙对冻僵的手指呵热气。

    经历了暴风雪的草地、灌丛神奇的复活了，呈现出生机勃勃的鲜绿，而高高在上的雪山之巅在蓝天的衬托下更加白的耀眼。

    赵亮亮无意中在一片被水洗过一般的草丛里看到了蘑菇的身影，充足的降水给蘑菇的生长创造了条件，这些草菇个大色浅很像圆菇，他乐坏了立刻采了一些用衣服兜着，找了条小溪在里面洗了洗然后点火烤着吃，烤了吃的蘑菇味道也不错，只是他有点遗憾，因为没有锅无法做美味的蘑菇汤喝。

    赵亮亮还在这片灌丛里潮湿的地面上发现了一大片紧贴地面生长的木耳形状植物，呈新鲜的绿色。赵亮亮不敢确定这些是不是木耳，就摘了一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又对着阳光看发现这些鲜艳的植物是透明的。赵亮亮不知道这其实并不是木耳，而是地皮，不过也是一种野菜，口感和木耳很像，可以吃，只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见了阳光就干了缩成一团。人离开粮食就不行了，赵亮亮才五六天没吃到粮食，就变得虚弱不堪，腿也越来越软，又过了两天赵亮亮终于走不动了。

    几只乌鸦在他头顶上飞来飞去，他拼命的喊叫不让它们靠近。他想，是不是乌鸦的到来，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命运？慢慢的赵亮亮感觉眼前开始模糊，他心里清楚自己恐怕是走不出这荒山了，恍恍惚惚的看见前面飘来一个红衣服的仙女，不会是幻觉吧？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赵亮亮强打起精神揉揉眼睛仔细看，这才发现原来这位仙女不是仙女，而是一位骑马而来的牧羊姑娘，几乎面临绝境的赵亮亮得救了，他激动万分却不知道跟人家姑娘什么好，牧羊姑娘比他大方，下了马微笑着朝他走来。

    赵亮亮现在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需要吃喝、需要休息，他只能跟着牧羊姑娘走。牧羊姑娘上了马，叫赵亮亮也上来坐在她的身后，两人同乘一匹马。赵亮亮在牧羊姑娘的帮助下费了好大劲才爬上马背，牧羊姑娘身上散发出的味道使他心跳加快，这是一种混合了大山的味道，羊毛的味道，还有少女身上特有的青春体味。

    马身晃动时，牧羊姑娘示意坐在她身后的赵亮亮抱紧她的腰，赵亮亮还有点不好意思，牧羊女吆喝一声，挥了挥马鞭，马往前猛蹿，赵亮亮赶忙揽紧了牧羊姑娘的腰，这个年轻姑娘健康的躯体充盈着成熟的美。

    绕过几道山梁，前方空阔的谷地和附近的山坡上出现了许多牛羊，远远地还能听到狗叫声，这里像个小牧场，再往前走赵亮亮发现几头吃草的牛，它们看见自己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好像他是什么怪物似的，几匹散放的马看见他后更是一溜烟跑远了。牧羊姑娘见状哈哈大笑道：“这些马嘛，见了你都害怕的很”。

    赵亮亮自嘲地笑笑心：我有什么好害怕的，难道我是怪物吗？

    牧羊姑娘没有回答他，而是将赵亮亮带到了山谷中间的一座石屋子前，积木般堆砌的石屋子不算大，旁边长着棵枝繁叶茂的大柳树，树下有一眼水量充沛的泉眼。

    石屋便是牧羊女的家，石屋里的两位老人，一看便知道，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母亲，他们见了赵亮亮立刻热情地烧火做饭，并且很快端上了热腾腾的汤面，虽然也就是一把盐一些切碎的肉，再就是揪成的面片，但在饥饿难当的赵亮亮看来这顿饭远远超过了山珍海味。

    赵亮亮狼吞虎咽地站着吃了足足四大海碗，也顾不得形象了，这饥饿可是刻骨铭心的呀!这顿饭成了他一生中对于吃留下的最美好记忆之一。

    吃饱了而又不需要赶路，赵亮亮感到了一种难得的幸福，他打量着这个简陋的石屋，这里不通电，没有任何电器，石屋的大部分空间被土炕占领了，他看到了屋门口的一口空锅一下不好意思起来，刚才主人做的一大锅饭竟被他吃的一干二净，他知道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面粉是极其珍贵的，石屋的主人自己往往都不舍得吃，而这一大锅汤面竟被自己吃光了，赵亮亮向这真诚善良的一家三口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做为一家之主的老汉：“这么多年嘛，我第一次见你这种衣服的人”，赵亮亮穿的是鲜艳的登山服。

    通过交谈赵亮亮了解到这户住石屋的牧羊人家是天山方圆几百公里内唯一的一户人家，在这里过着古朴原始的牧羊生活，他们养着1000只羊，100匹骆驼和牛马，过着富足的牧羊生活。

    别看石屋简陋这里却生活了四代牧羊人近300年的历史，第一代牧羊人是清雍正年间躲避战火误入此地的，同行的人全部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从此他就留在了这条有柳树和泉水的山谷，盖了座石头小屋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后来他娶了一个迁徙经过这里的一个牧人的女儿，石屋于是有了第二代牧羊人，到现在已经是个第四代了牧羊人了。

    这里虽然与世隔绝但有山外的马帮定期带来一家人需要的生活用品，带走一些羊只，因为路远一家人很少出山。就在赵亮亮同老汉谈话的时候，牧羊姑娘的两只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赵亮亮显得有些不自然了，他记得一本什么书上过：如果一个女子盯着一个男的看超过六秒钟就明她对这个男的发生了兴趣，现在牧羊女毫不掩饰地盯着自己看，使他有点尴尬，同时也有几分得意，心我邋遢到这种程度还有女孩喜欢，看来我还是真有点魅力的嘛。

    了解了老汉一家的基本情况后，他们在屋前屋后转了几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使他难堪了，尤其是晚上睡觉，石屋只有一间，而屋内能睡觉的地方只有那张大炕，我睡哪儿呢？

    赵亮亮暗自嘀咕，不会所有人全睡在一起吧！他不敢往下想了，最后决定管他那么多呢，听从主人安排吧，总不至于让我睡到羊圈里去吧。

    晚上男主人果然安排赵亮亮这个客人与他的女儿同睡在石屋里这张大土炕上，尽管赵亮亮早就想到了这点，但仍然吃惊不小，这男男女女的同睡一张炕上不方便不，实在使他很为难，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人家一个大姑娘都不怕，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这么一想也就放松了很多。老汉他们自己则到外面临时打了一个小炕。

    屋里的土炕很大，上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毡毯，老汉对赵亮亮：“你嘛，睡这个地方”，他一指炕的右边，接着又道：“我和老婆子嘛，睡那个地方”，他又指了指外面的小炕。

    赵亮亮心想：我的妈呀，这牧羊老汉够胆大的，竟让他漂亮的女儿紧挨着我这个男人睡，就不怕……他觉得有点那个。

    赵亮亮忽然想起这可能是一种风俗，他听老一辈人讲过，深山中的人家见到客人是极其热情的，会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拿出来与客人分享，黄昏时一定要留客人住宿，因为在山里走夜路是很危险的，如果在太阳落山后客人离开了，那就是他们洗涮不掉的的耻辱。

    山中闭塞，难以见到外人，造就了山里人热情好客的性格特点，但有些地方，据有种热情过了头的风俗，为了表达自己的好客和慷慨，他们甚至会让自己的妻女或家中其他女性亲属陪客人睡觉，并以此而感到自豪，这种观念与山外的人有很大的区别……难道老汉就是这样的？

    夜里，赵亮亮盖着羊毛被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美丽的牧羊姑娘来陪我那……赵亮亮涌起了一股按捺不住的冲动。

    石屋里的羊油灯早就吹灭了，黑暗中有一只手伸了过来给他掖了掖被角，估计是睡在旁边的牧羊姑娘，赵亮亮心中一热，暗暗埋怨自己，人家这么纯朴热情，自己还在这里胡思乱想真是不应该。

    很晚了，赵亮亮一直都没有睡着，闭着双眼，感觉到女孩的气息在身边围绕着，很舒服的感觉。

    她的气息与身上的味道很独独特，扑面而来，让赵亮亮感觉到很安心，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真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真希望……

    突然间，这种气息与味道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靠近了。

    赵亮亮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气息洒在他的脸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紧接着，赵亮亮感觉到她身的的体温传遍他的身体，如同电流一般的通过他的血液，慢慢的扩散到中枢神精，一直漫延到我的大脑，他有点晕眩了，真的晕眩了……

    赵亮亮紧紧的闭上双眼，尽管现在是黑暗，房里一片漆黑，可是，他的心还是快速的跳动着，他的血液还是热血沸腾着……

    尔后，赵亮亮被他抱在怀里，她是那么温柔的抱着赵亮亮，把赵亮亮紧紧的搂进怀里，微微的能感觉到她的叹气声。

    她为何在叹气？难道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丫头，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赵亮亮极其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听着他的话，女孩感觉到有些晕晕呼呼的，她，我太幸福了。

    对，这一刻，赵亮亮也是幸福的，他没晕，他是正常的，他的脑子是清楚的……

    他知道她怀里抱着的那个人是自己。

    女孩子紧紧的搂住他的腰，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那梦中熟悉的味道又出现了，此刻是那么的强烈，是那么的明显……

    每次这种强烈的味道与气息出现在他的梦中的时候，他总是想伸手去抓住她，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他现在总能紧紧的抓在手心里……

    每一次梦中会出现这种画面时，他总是害怕着女孩的离开，害怕女孩很快就会消失在他的梦中。

    可是，他知道，现在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不是梦，不是梦，绝对不是梦……

    “这一次不要这么快离开好不好。上次和仙女拥抱，他想伸手抓住的时候，总是让他扑了个空，这一次不要，不要好不好？”他忧伤的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颤抖着，很害怕很害怕这种感觉又快要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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