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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同由隐瞒[1/2页]

    “你说......什么?”

    感觉到手心里的那只手微微一颤,祁轩将声音放得更轻,“我们有孩子了。这次是真的,实实在在的,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女子的秀眉稍稍皱起,似乎还在努力消化他说的话。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猛然垂首看向自己的小腹,挣开被他攥住的手,想亲手去摸一摸,却又似是怕惊动了那个小家伙,手掌迟迟不敢落下。

    祁轩是头一回收获自己与爱护之人的生命结晶,原本在储秀殿按捺下的情绪,也因为女子获知此事后独有的反应再次在他的心底掀起波澜。

    对于过往的祁轩来说,孩子,是他登顶之路上的累赘,把柄和弱点。他并不介意在他坐上那个位子后再迎来这些个与他血缘相亲的小生命。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的孩子不求多,有一个继位便好。

    无论这孩子是什么资质,他都会倾囊相授,不求英豪,无过也罢。可与此同时,他也会缺少玩伴,但那些争权夺利的手足相残,同样也会就此通通在源头被扼杀。

    曾经,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当怀里的这个女子出现,很多事儿,原本既定的轨迹就变了。

    为了她,他暂时移除了凝析堂的子息花,暂时不再佩戴那沁了麝香的玉穗。用一个孩子,稳住了查芝箬始终不安的心,截留了她更多欲图针对于她的计划。

    诚然,查芝箬有了孩子,查家会更自信其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行事作风上,对他决定的干涉也会越来越多。不论这是嫡长子还是嫡女,有了第一个,通常都不怕会没有第二个。但其实,有没有后面的,是不是嫡位,并不在此刻说了算不是吗?

    所以,他对查芝箬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并没有生出太多身为人父的关爱。外人以为,那是他失去过一个,所以内心对此沉寂了,但其实,是因为查芝箬非他所爱,这孩子,也不过是计划之中必要的一步。

    可面对此刻终于有了身孕的语兮,祁轩的心思彻彻底底的变了。

    他们两情相悦,他们倾心以待,他们相互扶持,可他们却还没有畅想过这个有朝一日总会到来的他们的孩子。

    这孩子来得惊喜,来得凶险,让此时此刻的祁轩只想好好享受这属于他们两人的快乐。

    “孩子很好,你不用担心。小家伙差不多有快两个月了,日后调理身子就得更加注意了。”祁轩将额头抵在女子的额发上,呼出的气息能看到引得她的长睫不自觉地颤了颤。

    两个月了,那就是他们刚离开夜城不久的时候。说起来一路长途,跟着大军住军帐睡马车,小生命最不稳定的时候,是她这个做娘的亏欠了。如果她早一些知道,怎么还会让男人带她穿越山林,怎么敢为了赌一口气玩转反弹琵琶,又怎么......

    没有落在小腹上的手忽然抓紧男人的衣襟,“他真的没事吗?”

    祁轩脑中闪过那侍卫禀报时提到的出血,相触的额头朝她那儿顶了顶,“孩子真的没事。”

    “可是......”语兮想说自己身上还留有金针,想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肚里的孩子。但随即又想到自己不能提起,张开的双唇重又黏在一处,逐渐松开的手忽然反力推向男人,“你其实......都知道了对不对?就算不是谢院使,也已经有御医给我诊脉回过你了对不对?”

    被强行推开距离的祁轩收紧扶在女子肩膀的手,黑眸有一瞬暗淡,张口的话却仍在安慰,“你气血有亏,又有身孕。今日出来得早,人乏了一时便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孩子的事儿是我让谢如默先别告诉你的,就是怕你一个人扛着会自责。”

    “身孕初期就忌讳情绪波动。我担心怜儿稳不住你,再者也是想亲口告诉你这件喜事儿。”祁轩抬手蹭了蹭语兮的脸颊,继续温声道,“好啦,是我不好,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别跟我计较了。”

    男人的话很是带着讨好的意味,语兮想问谢如默有没有告诉他金针的事儿,却又怕反倒是自己此地无银了。但他话音里都当自己只是血虚昏迷,若他真的不知道,那难道是谢如默自己将此事按了下来?

    如此的话,他背后的主子慕容,又带着怎样的目的?

    祁轩见语兮沉默不语,心知她又在衡量各种情况。孩子的事儿好似也被她遗忘了去,这让祁轩在成功分散她注意力的同时又有些被忽略的不悦。

    她的心思太重,即便自己装作毫不知情,她却还是有很多方向可以再去推敲。与其放任,不如强行掐断。想了想,祁轩没有预兆地垂首噙住了女子并不怎么艳红的嘴唇。

    没有羹汁的浓香,药汁的苦涩,甚至还带着点苍白的乏味,可仅仅因为身体能感知到是那个自己格外熟悉的人,意识便那样轻易地被掠夺了。

    语兮本想将祁轩推开,但男人强势里的温柔让她有些不忍心出手,而再之后,她将这个吻化作了一种发泄。

    她没法开口追问他是不是知道了更多,她也没法儿忽视由这个孩子带给她的更多她不曾体会过的心情。

    既然谢如默表示她需要静养几月才可拔除金针,那么与其在此感伤金针的存在,不如养好身子,让自己和孩子有更稳妥的保障面对除针时的痛楚。

    祁轩很敏锐的察觉到女子投入的变化。她有些急切,想要占据主动,更甚至带上了些许几乎没有过的侵略性。这就是一个属于她的宣泄出口,建立在双方都清楚的事实之上。

    祁轩不能执意去追问她出事儿的细节,因为一旦如此,她都或多或少要回忆起那些金针刺入的痛苦。才不到一天,亏虚的气血未必能支撑她强压下情绪的反噬,还是再等等,等她平稳,等谢如默口中的那个师傅到来。

    两人的心思百转千回,亲密而绵长的吻却始终没有停下。

    语兮能感觉到男人托着她的身子让她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形势反转的送了她一个地利,脊背上的暖流却源源不断。

    祁轩配合着女子的呼吸缓缓将两人放倒在榻上,及至津液黏丝,他也需要微微调整自己的呼吸了,女子的身子这才完全瘫软在他身上。

    “抱歉,是我太敏感了......我只是......担心孩子会出事儿。”语兮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无力,但既然要瞒,既然还没有和谢如默对过口供,她就不能冒失,否则前功尽弃。

    祁轩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语兮的乌发,闻言,轻轻一叹,“上次的事儿,难为你了。”

    知道他说的是那次假孕,语兮选择性的回避,“王府里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吧?”

第十八章 同由隐瞒[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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