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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另类绽梅[1/2页]

    自凝析堂探望查芝箬出来的语兮有些微的情绪低落,不是因为查芝箬越发明显的身孕,而是男人的即将离开。

    自北苑回来的第三日,皇帝就下了明旨,五日后,以燕平侯为主帅,领兵符,率十万大军出征夜城,固守国疆。

    事件的起因便是回城那日皇帝收到的军报。夜城传来最新军情,临北的华国近日在沧浪江畔频繁动作,并且已经有了两次小手笔的试探。虽则未波及城池,但其司马昭之心已是不言而喻。

    夜城原本就是祁轩待了数年的老地方,无论将领还是对手,都比朝中的其他武将更有经验。或许皇帝也曾动心让明霍借此机会领领军功,但本就失了先机,战事又非儿戏,故而仍是以祁轩为中心安排布置。

    祁轩跟她提过,夜城离卫京距离尚远,比不得华国早有准备。大军出征,人数粮草气候,都是影响行军的重要因素。急行军固然可行,却也让后续的迎战士气打了折扣。

    是以领旨之后,祁轩就快马将估算的行程进度等信息都捎去了夜城,并且提醒他们,大军抵达之前,夜城必定需要孤身应付一场恶战。

    可即便这些都是需要担心的地方,语兮最担心的,还是男人的安危。

    柴家是文臣之家,自然没有经历过家人带兵或是随军出征的情况。语兮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的夫君也会去到那刀剑无眼的战场,纵使她一开始就知晓男人当年的战绩军功。

    兴许是她当初什么都不打算投入才没有顾忌,又或者只是因为她现在没办法再对他不管不顾。

    怜儿听到语兮轻轻的叹息,想到明日就要离开的侯爷,也不知还能劝些什么。方才见到王妃都不见小姐的情绪有什么变化,可她独处的时候......

    “夫人,师傅已经到了。”品铭自云冥阁寻过来,路程比他料想得远,但看语兮的模样,倒也明白缘由。见语兮点头应声,他便让到了旁侧,转而跟在两人身后。

    侯府的男主人将要离开,但除却语兮,似乎府中并没有多少人去在意。

    兴许是往日祁轩就常去京郊大营多日不归,又或者对于下人们来说,有吃有住有月银便再无他求,侯府中的氛围同往日到底是无甚区别。就连查芝箬,也因着太多的精力都放在如何养胎上,对“霸占”祁轩多日的语兮也和颜悦色多了。

    三人步入云冥阁,语兮就见祈轩在院中负手而立。抬手离开怜儿的搀扶,“你怎么也在?”

    转过身的祁轩脸上带着暖意,望向语兮,伸出左手,“怕你觉得疼,过来陪你。”

    语兮笑了笑,伸手将自己递过去,真实的触感让她心弦微松,“伤都结痂了,还会痛到哪儿去?”

    “这可不是你随便说说就没事儿的。”祁轩抬手抚过语兮的脸颊,看着她带着眷恋的眼眸,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终归这伤是因他而起,没道理他就真的能像她一样满不在乎。

    男人似乎有些担心,语兮眸光微闪,“你会觉得不可理喻吗?如果之后被陛下责问......”

    “那是我该处理的事。既让你留了疤,该享受的就不必浪费掉。”不等语兮再问,祁轩便拉她进了屋。燕玲早将备好的所需之物放在了床榻边临时搬去的小案上,怜儿也跟进房中侍候在侧。

    候在阁外的师傅被钟鸣领了进来,朴素的衣衫,倒并不让人觉得唯唯诺诺,但或许是因为对自身职业的忌讳,那人始终微垂着头。

    褪去左肩衣衫的语兮转眸望了一眼,最后看了看肩胛褶皱的痕迹,转回首,“开始吧。”

    钟鸣退至廊下,怜儿跪在脚榻边时时注意着刺青师傅的需求,燕玲为免打扰,也是退到了稍远的美人榻边。

    房里院里都有些静悄悄的,默契地不去打扰师傅的创作。廖革原本被燕平侯府的人传话时就一直萦绕不散的忐忑,也慢慢平复下来。

    刺青,大多都是用在屡次受刑却仍不知悔改的非死刑犯上,作为耻辱的警醒。是以他们这个职业面对的除了官员,便是那些可算是无药可救的犯人们。律法之外,原则上当然不可动用私刑,但燕平侯府的人大大方方来了,迫于身份,廖革并没有拒绝。

    及至到了约定的时间,他被引进一座寻常院落时,才从那个领头的公公那儿得知了情况。还好他儿时跟随父亲习得一些作画的技巧经验,虽刺青大多为字,但熟练片刻,并不影响他达成这位夫人的要求。

    整个过程,祈轩都攥着语兮的手。他能看到语兮不时蹙起的眉,但她的身子,竟没有一丝轻微的颤动。

    回府之后,她就向自己提出了这个请求,有些越礼,但她很坚持。

    祁轩曾问过缘由,明明可以通过长期外敷药膏减淡甚至消去的疤痕,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遮盖?那时的女子只是抬首很淡地笑了,她说,她要把它留下来,纪念她第一次的不顾性命。

第六十八章 另类绽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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