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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单纯撞见[1/2页]
搭弓的手刚摆起架势,复又莫名地垂下。语兮将拇指上的扳指转了个方向,这才再度张弓拉弦。适用于女子的箭矢对语兮来说已是十分熟悉,箭身摩擦着白玉扳指,弓弦没有太多阻碍就被拉伸到了最大的临界。语兮的眸子微微眯起,没有迟疑,箭已离弦。
祁轩的箭矢霸占了太多红心的空间,语兮的箭术刚刚成型,还未达到该与之匹配的力道,是以箭矢虽方向准确,却被挡在了那一簇箭尾之外。
祁轩抱胸静看着语兮顾自的练习,比起难以中靶的结果,她似乎更在意箭矢的路径是否稳定。箭筒里的箭一支支地减少着,语兮的神色却依旧不急不躁。
算起来,这不过是她第三次来西山练箭,却已经完全掌握了基本的要点和诀窍,更不要说先前就已经可以毕业的骑术。
当然,这些评价的基础都只是停留在寻常女眷的水准上。真要跟祁轩比起来,语兮的所学到底不能够深究。
在祁轩眼里,语兮不算是个特别刻苦的学生。虽然这也受情势所限,但即便难得出府,也并未见语兮多么积极地一下马车就驾马练习。索性她的技术好似不存在空窗期,稍作调整,便能接续地进步。
其实自那日?王府归来,语兮对祁轩的态度也并未多大改变,两人的相处看似平淡,但内里,祁轩知道这已是语兮的妥协,或者说,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环境的现实。唯一让祁轩有些失落的,是她并没有因此正视他们之间的应该说是同盟之外的感情。
比起之前的做戏或者别的其他,语兮更少会露出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神态。她的思绪,因着理智变得不那么感性,说得严重点,她就像一个按部就班的机器。笑意浅浅,却始终不达眸底不入心。
就如同现在这样,专注于她的练习,丝毫不在意自己在旁侧的关注。
......
语兮没有明确地问过祁轩,以她刚发生小产的背景,要以什么理由请旨跟随御驾参加月末的春猎。
春猎向来讲究的是皇族对于文武的平衡。久忙国事,春猎既能放松,又可锻炼身体,更可以给皇子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就连皇帝都不可能带太多的妃嫔随驾,他又怎么会答应祁轩将府上的两位妻妾一并带去。此事不在于带去的人数,而在于全部的妻室。
也就是这么一分神的功夫,端箭的手失了准头,箭矢离弦而出,极短暂地蹭着语兮拇指的皮肉飞出,刺辣的灼烧感瞬间反应成了一小块通红的印记。
语兮的眸子微垂,正要调整扳指将红印盖住,一只手已经抓上了她的左腕。
祁轩轻轻将白玉扳指摘下,红印没有扩大的趋势,但中心已有些变了颜色。朝着那块发烫的肌肤吹了吹气,祁轩自怀中摸出了一个青花瓷瓶。
语兮沉默地看着男人用牙咬开瓷瓶上的包布塞,一阵微酸的味道便散发开来。他的手指小心地倾倒出一些瓶中的液体,复又替她涂抹开来,这才撤手将瓶塞重新塞好。一边将瓷瓶收进怀里,一边要接手自己手中的木弓。
语兮微蹙着眉,瞥眼看着因为米醋不再那么灼烫的拇指,右手后撤,“我还可以继续。”
祁轩抬眸看了语兮一眼,终究还是抢过了语兮想背到身后的木弓,“今日已经练过了。既然有伤,下次再来。”说着将木弓挂上箭筒,“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留了疤可怎么好。”
他没有责怪自己分神,却是教训自己不够爱惜自己。语兮的眸子微微眯起,说起来之前的种种,好像是他比较不爱惜自己吧?亏自己方才还因为他的细致和紧张有些愣神。
心知射箭练不成,语兮正想回身去寻华木继续骑术,手腕却再次被人握住。转首看去,却是他在研究自己的手心。不觉生了疑问,“怎么了?”
祁轩抬眸看去,笑了笑,指腹轻轻滑过那些不太厚的突起,“这些都是练琴留下的?”
语兮闻言垂眸看去,习以为常的回答,“女儿家想必都会有的。”
男人的手指微微摩挲着,自言自语般,“我也是头一次注意这些。”
听得这话,语兮不由挑了挑眉,“你自己的呢?”
第三十四章 单纯撞见[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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